於是她說:「沒什麼。」隨後一個人從廚房離開。
那天晚上,韋茹回來跟他們一起吃飯。
或許是顧慮童銘菲的情緒,韋茹在飯桌上顯得格外矜持,沒有再提任喻霖和童銘菲那些事情,只問了一下今天幼兒園的情況,問童丞祺玩得開不開心。
吃完晚飯,任喻霖幫童銘菲洗了碗離開的時候,韋茹這才抓起她薄薄的開衫外套披在身上,對任喻霖說:「我送送你吧。」
童銘菲知道韋茹一定是要跟任喻霖說點什麼。
說什麼呢?換做以前,韋茹肯定是要問她和任喻霖之間的事情,現在卻不一定了,也許是想要問關於童銘婭和童丞祺的事情。
童銘菲覺得自己沒有立場阻止,於是沉默地看著他們一起離開。
韋茹還穿著高跟鞋,乾瘦的身體搖搖擺擺地跟任喻霖一起下樓梯,下了一層樓,她深深地嘆一口氣。
任喻霖停下腳步,對她說:「伯母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韋茹朝他看去,借著樓梯間微弱的燈光,仔細看他的臉,心想這麼好看的一個男人,難怪她兩個女兒一前一後都栽了進去。靜靜看了一會兒,她才說:「我就是想問問銘婭的事情。」
任喻霖凝神朝她看去,「你想知道什麼呢?」
韋茹問道:「銘菲沒有問過你吧?」
到現在為止,童銘菲沒有問過任喻霖任何一件關於他和童銘婭過去的事情。
任喻霖點了點頭,「她什麼都沒問。」
韋茹於是又嘆一口氣,她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童銘菲一個人待在自己的房間裡,她一直沒有回覆顧則最後的問題,結果到了晚上,顧則又主動聯絡她,說月餅廠商邀請她參加線下活動。
她愣了愣,問顧則:「修改的影片他們那邊透過了嗎?」
顧則說:「他們還沒回復。」然後很快,顧則又發過來一行字:「線下活動就在本地,是中秋節頭天月餅的推廣,我覺得很不錯,可以考慮。」
童銘菲很猶豫,她說:「等到修改影片的事情說定了再說吧。」
顧則回復她:「好。」
他們剛剛說定不久,韋茹從外面一下子開啟了童銘菲的門,踩著高跟鞋就走了進來。
童銘菲抬起頭,忍住上湧的怒意,語氣不是太好地說道:「可不可以先敲門?」
韋茹冷笑一聲,「我是你媽,進你房間還要敲門,像話嗎?」
童銘菲把膝上型電腦螢幕合上,沒有搭理她的話。
韋茹自己走到床邊來坐下,對童銘菲說:「我剛才跟任喻霖聊過了。」
童銘菲本來已經站起來,打算收拾東西去洗澡,聞言動作一頓,語氣冷淡地說:「那又怎麼樣?」
韋茹說:「你知道他和你姐姐交往了多長時間嗎?」
這是童銘菲最不願意觸及的話題,她心情一陣煩躁,說:「關我什麼事?」
韋茹卻自顧往下說道:「才三個月。」
童銘菲把睡衣拿出來,關上衣櫃,朝外面走去。
韋茹在她出門之前,又說了一句:「是你姐姐主動跟他分手的,他甚至不知道為什麼,你姐姐突然就收拾東西離開了。」
童銘菲停下腳步,再也忍不住語氣激動地說:「可是我姐姐懷孕了!」
韋茹嘆了口氣,說:「他不知道。」母女兩個聊這些話題有些尷尬,實際上韋茹也不好細問任喻霖,她只是心裡有些猜測,到現在對童銘菲說:「你知道你姐姐這個人,我覺得不一定是他的問題,可能是你姐姐自作主張。」
童銘菲憤怒道:「他說你就信?他憑什麼這麼說我姐姐?」
韋茹沒有說話,從床邊上站起來,淡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