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喻霖笑著看他。
童銘菲將紙巾捏在手裡,仔細看任喻霖的神情,覺得他看向童丞祺的目光專注而溫情,她忍不住說道:「你很喜歡祺祺?」
任喻霖抬起頭來,點了點頭說道:「我很喜歡祺祺。」
童銘菲用叉子裹起義大利麵,過一會兒忍不住說道:「可以結婚自己生一個小孩兒啊。」說完,她發現自己心跳快得厲害,只能裝作不在意的樣子,低頭把叉子上裹的面送進嘴裡。
任喻霖也是稍微停頓之後回答她:「遇到合適的人當然可以。」
童銘菲用紙巾擦一擦嘴角,把嘴裡的面嚼碎了嚥下去之後才說道:「還沒有遇到嗎?」
這回任喻霖沒有說話了。
餐廳的玻璃大門外面有人在探頭張望,似乎想進來吃飯,但是推門又發現大門從裡面鎖住了。
那一對情侶交談兩句,從餐廳外面的走廊經過,他們隔著落地玻璃窗朝裡面張望,看到坐在中間一張餐桌旁的童銘菲他們,於是停下來指指點點。
童銘菲瞬間產生了一種在餐廳裡包場的錯覺,她不記得剛才的問題了,只是心情有些興奮又有些複雜地看向任喻霖。
任喻霖也在看她,身體略微坐直了,放下刀叉,雙手在桌面交握,低沉的嗓音喊她:「童童。」
童銘菲「嗯」一聲,感覺這只是一個話題的開頭。
結果任喻霖並沒有繼續說下去,最後只是看著童銘菲笑了笑,說:「要不要喝點酒?」
童銘菲稍怔,隨後點了點頭。
任喻霖去開了一瓶紅酒,他給童銘菲倒了一杯,然後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倒酒的時候看到童銘菲在看他,說:「等會兒我給司機打電話。」
等他坐下來,兩個人碰了碰杯。
童銘菲嘗了一口酒,她猜測應該是好酒,但是具體哪裡好她也說不出來。
放下酒杯的時候,童銘菲問任喻霖:「這餐廳看起來那麼好,真的不開了嗎?」
任喻霖一隻手搭在餐桌邊緣,手指碰觸著酒杯,神情稍微變得嚴肅,他說:「這是我回國接手雨林集團之後開的第一家餐廳,那時候我急於做點什麼給我家裡人看,但是他們都不看好我和這家餐廳。」他說著,抬起頭望了望四周,「結果事實證明,他們是對的。」
童銘菲感覺到他情緒的低落,想了想,身體稍微前傾,說道:「可是總是需要嘗試的嘛,不成功不一定是你的能力問題,也可能是時間和機遇的問題啊。」
任喻霖看著她。
童銘菲睜大了眼睛,認真說道:「我相信你,以後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任喻霖輕聲說道:「謝謝你。」
童銘菲反而不好意思起來,伸手端起酒杯,自己喝了一口紅酒。
到後來,童銘菲喝得有些醉了,其實也沒醉,她意識還是清醒的,就是情緒彷彿被放大了,之前覺得一個晚上都是開心的,到了這時候,她趴在桌子上,想起今天被彭哲之刁難、辭職的場景。
她本來已經報復了,連大老闆都親自打電話來求她,可這並不值得高興,畢竟她這回徹徹底底地失業了。
回去的時候,童銘菲和童丞祺坐在汽車後座,任喻霖叫來了司機開車,他坐在副駕駛。
童丞祺從上車就開始靠在椅背上打瞌睡,今晚他吃得多玩得也開心,這時候覺得疲倦了。
童銘菲安靜地坐著,她看向車窗外,轎車的密閉性很好,幾乎聽不到外面嘈雜的聲響,裡面誰都沒有說話,環境的黑暗與幽靜讓童銘菲心情越發低落。她反覆回想今天彭哲之跟她說的每一句話,她想她那麼長時間天天加班辛苦工作卻沒有得到的回報,她想她已經沒有意義的職業規劃。
到後來,她想起高二那年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