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週五相親,她把相親物件一個人丟在西餐廳走了之後,韋茹就一直很不待見她。雖然沒有把童丞祺也趕出來,但是接連幾天,童銘菲不管是送童丞祺過去還是接童丞祺走,韋茹見到她都沒跟她說過話。
有一次遇到李培仁在家,李培仁還勸韋茹不要為了一點小事跟女兒置氣,韋茹當即便怨氣深重地尖聲道:「她一輩子嫁不出去,我是不是要一輩子幫她帶孩子?」
李培仁於是也不說話了,童銘菲低著頭不看韋茹,只催促童丞祺背上他的小揹包,快點跟她回家。
發完訊息,童銘菲把手機放在桌面上,嘆一口氣伸手端起旁邊的玻璃杯,她有些口渴,可是喝了一口才意識到杯子裡是啤酒,只好又放了回去。
姜瑤難得沒跟她一起,而是正站在前面的小舞臺上對著麥克風唱歌。
嘈雜的音樂聲和人聲中,童銘菲有些無聊地背靠在沙發上,心想待會兒晚了又只能打車回去,白白浪費一筆錢。
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機螢幕亮起來,開始她以為是韋茹終於回她訊息了,等到把手機拿到面前,她才發現竟然是任喻霖給她發了條訊息過來。
自從那天晚上任喻霖送她和童丞祺吃完晚飯送他們回家,這還是任喻霖第一次給她發來訊息。
童銘菲有一種小小的彆扭,尤其是跟任喻霖本人見面之後,她不想主動聯絡任喻霖,她也不會承認,她一直在等任喻霖先給她發訊息。
任喻霖還是用那片灰色的頭像和「糖」這個網名:「最近工作忙嗎?」
童銘菲打字回答道:「挺忙的,主要還是為了和雨林集團的合同。」
糖:「難怪還是沒看見你發新影片。」
童銘菲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她想原來任喻霖一直在等著她的新影片,她想了想,回復道:「如果這週末不加班的話,我爭取拍一個。」其實她覺得有點艱難。
還沒等到任喻霖回復,坐在不遠處的彭哲之突然喊她:「銘菲,別玩手機了,坐過來。」
童銘菲抬起頭,看見彭哲之周圍一圈人都在看她,連忙鎖了手機螢幕,端起自己的啤酒杯走了過去。
那附近除了彭哲之和他身邊的方雪楠,大多是其他部門的同事,童銘菲剛一坐過去,一群人便吵吵嚷嚷要跟她喝酒。
童銘菲看到自己手機螢幕閃了一下,來不及看仔細,只能先把手機塞回兜裡,然後說道:「我不會喝酒。」
「哪有不會喝酒的,」已經有人端起酒杯,一定要跟她碰杯。
彭哲之看著她,微微笑著說:「今天這麼高興,你應該喝的。」
「你們主管都發話了,」年輕的男同事道,「必須要喝了。」
童銘菲知道一口不喝肯定說不過去,她端起酒杯,跟那人碰了碰,喝了小半杯下去,結果又在旁邊人催促下,把一整杯啤酒喝完。
一個晚上來跟童銘菲喝酒的人不少,她到沒有老老實實來者不拒地全部都喝,總是一邊推拒一邊拖延著,到最後終歸還是喝了不少。
後來,童銘菲借著去衛生間的機會躲了出去,再回來的時候,便坐在沙發的角落假裝醉得不省人事。有人來叫她,她並沒有搭理,之後也沒人再叫她喝酒了。
童銘菲頭暈得厲害,雖然思維還算清晰,但是整個人都覺得疲倦,靠在沙發上真的睡著了一會兒,再醒來的時候,聽到同事們紛紛準備從ktv離開。
她睜開眼睛,想要探身去拿包跟著離開,結果看到彭哲之拿著她的包站在旁邊,對她微笑著說道:「我送你回家吧。」
童銘菲抬起手撥弄一下掉下來的頭髮,站了起來,問道:「姜瑤呢?」
彭哲之說:「我跟她說我會送你回家,她就先走了。」
童銘菲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