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澈在雲若初房裡又說了一陣子話,看看天色覺得也該回去了,囑託雲若初幾句也就起身。這時候,赫連明鏡過來了。
“若初啊,如今你也是凌王妃的孃親了,身子比不得從前,自然是尊貴許多!今後你也好好注意修養啊!”赫連明鏡過來,語氣溫溫。
赫連澈看得厭煩至極:赫連明鏡怎麼就這般諂媚勢力眼兒?
雲若初卻簡直是受寵若驚:這麼多年了,赫連明鏡什麼時候這樣對待過她?她幾乎是顫抖著雙手要去給赫連明鏡倒茶。
赫連澈直皺眉,在一邊兒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也就再一次辭別雲若初走了出去,直接到了門口坐進了凌王府的馬車裡。這時候,陸寒夜也跟太子諸人做了辭別,過來了。
一路上,想著赫連明鏡的勢力勁兒,赫連澈心中很是煩躁。在自己體內的那一縷記憶中,這十幾年了赫連明鏡從來沒有好好地待過雲若初。今天他溫溫的一句話,竟能讓雲若初那麼高興。
赫連澈無奈卻也沒辦法。雲若初原本就是出身青樓,赫連明鏡但年肯幫她贖身,她早就是全身心的感激了。這是雲若初這樣身份的人在這個時代裡的命運侷限:有種根深蒂固的觀念已經是種進血脈中,早已經是改變不了。
並且,同樣是因為一種觀念,赫連明鏡才肯因為自己現在是“凌王妃”,而稍稍優待一下雲若初。
在這個時空之中,人與人之間就是這般地尊卑有別,這般地不平等。
平穩的馬車中,赫連澈就這樣一直在心中悶悶地盤算著。這時候馬車微微地晃動了一下,赫連澈趁機伸了下腰,舒緩一下身子,轉眼卻注意到一直微微閉目的陸寒夜。
凌王妃……
陸寒夜……
“陸寒夜?”赫連澈心中一動,試探地喊了他一聲。
不是赫連澈沒事兒喚他找抽,實在是她現在已經無法再故意忽視他了——分析了赫連明鏡現在的態度之後,赫連澈就知道陸寒夜現在可是自己目前的後臺啊!不牢牢抱穩了,雲若初在相府的生活怕轉眼便又水深火熱了。
陸寒夜依舊無動於衷。甚至,他的眉頭都沒有像平時那般好看地揚一下,或者厭煩地折一下。
他這是怎麼了?看上去挺鬱悶的……赫連澈的好奇心被激發起來了:難不成是自己從前廳走之後,像自己跟赫連清那樣,陸天合他倆之間也過了什麼招兒了,然後他憋出內傷了?
這樣想著,赫連澈心中也就覺得好笑起來:在她看來,雖然陸天合是太子,但是陸寒夜往那裡一站,氣場自然而然地順著陸寒夜張弛開了。
看上去端莊溫雅的太子,怎麼也不是冷酷邪魅的陸寒夜的對手嘛!
“陸天合那麼溫和的人,他怎麼可能……”
赫連澈這個笨蛋,思維邏輯有時候還不算呆笨,可說話怎麼就不知道要先說要點兒呢?她的後半截“他怎麼可能敵得過你嘛”還沒有講出,一直沉默不語的陸寒夜卻瞬間被引爆了:“你給我閉嘴!”
“啊?”赫連澈錯愕地看著陸寒夜——她,這一次只是想討好一下他這個“後臺”啊!
第二十一章 把她趕下車了
看著赫連澈還驚訝著不知道她哪兒出了問題的樣子,陸寒夜簡直憤懣壞了:這個該死的女人!她竟然當著自己的面兒讚揚陸天合溫柔,她自己還沒有意識到!
還有,在相府的那會兒,她還一直盯著陸天合看!陸天合有什麼好看的……她這是要氣死自己麼?陸寒夜越想越平靜不下來了!
“你這個人,簡直不可理喻!”赫連澈不明白,她是真的不明白自己哪裡又招惹他了!拍個馬屁都不行麼?
不可理喻……陸寒夜心裡真是寒涼透了:她誇陸天合溫柔,說自己不可理喻!冷冰冰地,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