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大鍋,這是孫知青和王知青,在咱家借住。” “歡迎兩位知青,歡迎。”趙大鍋咧嘴一笑,嘴裡一股腐臭味噴出老遠。 孫楠楠猛然屏住呼吸,笑著打了招呼,趕緊跑出去,到院子裡呼吸新鮮空氣。 石向東臉上有些羞窘,帶著孫楠楠和王月蘭滿院子轉。 東邊是柴火棚是菜地,西邊是菜地和廁所,水井在外邊不遠,擔水也方便。 東屋裡,趙大鍋用胳膊肘抗了一下趙大碗,“哥,你看上哪一個了?” “臉蛋看不太清楚,都差不多,哪個都行。” 趙大鍋想了下,“胖點的吧,胖點的有福氣,兄弟給你安排。” “行,都行。” …………………………………… 童曉曉是星期天休息回家,才知道孫楠楠和王月蘭搬到石向東家去了,王建華,王偉,趙春耕三個男知青搬到火神廟,原來馬奶奶住的屋裡去了。 童曉曉沒想到,雷燕和席慕雲住了下來。 這一個新知青一個老知青,童曉曉對她們兩個還真不瞭解。 中午岳雲南做飯,大黃和灰姑娘抓了兩隻野兔,一鍋燉出來,吃飯的時候,喊上雷燕和席慕雲,坐了一大桌。 “曉曉,你那邊收購站怎麼樣了?住的房子淹水嗎?”岳雲南吃著兔子肉,擔心著童曉曉的工作生活。 “水淹到屋頂,不過,來的快下的快,現在水退乾淨了,上星期幾天就是打掃衛生,整理分類。”童曉曉看了牛牛一眼,“明天學校恢復上課,咱明天早上走還是今天晚上回去?” 牛牛嘴巴吃的都是油,“明天早上,讓大黃送咱們回去唄。” “也行,明天大家都得早起,地裡水乾的差不多了,明天得種菜種糧食。”岳雲南一口乾掉半塊大餅子,“真香,曉曉休息回家,咱們就跟著吃好的。” 馬奶奶輕聲說著,“今年這場發水,地裡的莊稼毀了一大半,菜也毀了不少,社員們能吃飽不餓肚子,就不錯了。” “對,能吃飽就行,大黃隔三差五抓個野雞兔子,咱們還能打打牙祭,這日子就很好。”劉老頭抿了一口酒,咂了咂嘴,回味片刻,夾起一塊兔子肉塞進嘴裡。 雷燕和席慕雲這會吃著燉兔子,心裡感嘆,這一塊錢借住費花的值。 一頓兔子肉,就得吃回來五毛。 不過,也不能佔童曉曉的便宜,以後得多撿柴火。 晚上吃飯,沒喊雷燕和席慕雲,就馬奶奶劉老頭,岳雲南和童曉曉姐弟。 “馬奶奶,你和劉爺爺就在這住著,王知青他們三個現在住火神廟,一時半會搬不走,我聽大伯說,今年沒錢蓋知青點,他們得常住下去了。”童曉曉喝著湯,把盤子裡的紅燒魚,夾了一塊想給劉老頭。 劉老頭連連擺手,“我不吃魚,刺太多,別給我,你們自己吃。” “這一塊沒有刺!”牛牛夾了一塊魚肚皮,放到劉老頭碗裡。 “嗯,牛牛也吃。”劉老頭夾起魚肉,小心的塞進嘴裡。 “好吃吧爺爺?牛牛夾了最好吃了!” 劉老頭笑開花,一邊吃一邊說,“好吃,牛牛夾的……咔……咔咔……” “慢點吃。”馬奶奶最知道老伴的毛病,嗓子眼細,吃魚就愛卡刺。 “咔咔……咔咔……” 劉老頭放下筷子,用手按了按嗓子。 “咔咔,咔……”牛牛也放下了筷子,用手摸著嗓子。 “牛牛,卡著了?這是爺倆都卡了?” 劉老頭咳嗽兩聲,點了點頭,拿起大餅子,一掰兩半,遞給牛牛,“大口咬,粗粗嚼幾下,大口嚥下去。” “牛牛,老頭子,刺嚥下去沒有?” 牛牛努力的嚼著大餅子,抻著脖子往下嚥。 “吭吭!吭!”劉老頭咳嗽幾聲,又咬一大口餅子吃下,嗓子中的異物感消失了。 “牛牛,咋樣?”劉老頭轉頭看著吃大餅子的牛牛。 牛牛也顧不得說話,一氣吃了半塊大餅子,停下來仔細感覺一下,喉嚨還是有刺痛感。 “有刺,還有刺。”牛牛委屈的眼睛都紅了。 劉老頭起身到門口,把門插上,走到櫃廚前,拿出一個空碗,倒了半碗溫水,右手做劍指,在碗口上方寫寫畫畫,嘴巴里唸唸有詞。 片刻,把碗遞給牛牛,“喝下去!” 牛牛接過碗,咕咚咕咚一氣喝完。 “好了嗎?還有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