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當年你小的時候,和你鍾春哥哥玩的好,總鬧著要當他的新娘,你爸就和你鍾叔叔給你們倆定了娃娃親。”馮玉華說著,抬頭看向童曉曉。 “口說無憑,拿出證據。”童曉曉懶洋洋的說。 馮玉華沒做聲,她本來想弄兩個什麼互換當證物,後來又覺得沒必要,畢竟小門小戶,哪有那些規矩,就怕弄了反而畫蛇添足。 “沒有證據就不要開口,沒有證據就是無中生有,免談。” “你爸給你定的。”馮玉華苦口婆心。 童曉曉嗤笑一聲,“誰定的誰嫁,和我沒關係,這都什麼社會了,還定娃娃親?娃娃親是舊社會的糟粕,破四舊早就破掉了,你這公然和革命號召對著來,批鬥別人沒批鬥你,著急了是嗎?” 馮玉華臉色一白,不敢說話了。 童曉曉滿臉的不以為然,“要不要我成全你?也鬥個三五天,給你揚揚名?啥罪名呢?現行反g命?封建迷信壞分子?” “不!曉曉,我也就是一說,訂婚約是你爸做的主,和我沒有關係!你想想,我能當你爸的家嗎?”馮玉華筷子都要拿不住了,臉煞白看著童曉曉。 “我爸是軍人,不會知錯犯錯。無中生有,你倒是有可能,想好是個什麼罪嗎?批鬥?勞改?選一個。”童曉曉若無其事的鎮定,彷彿說著別人的事。 “不!不不!要不是那天鍾春看見你,回去給你梅姨一說,我們也不會想起這茬,當年就是開玩笑的心理,都是口頭約定,不成事實,你們要是互相有中意當然好,要是不中意,就當兄妹處。” 童曉曉嘴角含笑,神情莫名。 生活太平淡,老天送樂子。 牛牛兩眼興奮的冒光,終於有人想當姐夫了嗎?終於可以一天打三遍了嗎? 哼哼哼,牛牛不反對,牛牛很期待。 終於在朱秀的婆娑淚眼中,姐弟倆踏上歸程。 ………………………… 振興大隊和團結公社廢品回收站,這兩天天天接到鐵州公安局的電話,你處童曉曉同志回來了嗎? 被公安局打電話追問,能是啥好事?問也問不出來,公安沒有第二句話,只等童曉曉同志回來再說。 程咬銀提心吊膽,他都想通知曉曉,在外邊躲一躲,暫時別回來。 王偉傑也好奇的很,他接了電話,坐了一個多小時車,直接往鐵州公安局跑了一趟,想盡辦法才套出來兩個字,好事。 王偉傑納悶了,這人沒到家,好事先進門,能是啥好事? 等童曉曉和牛牛,在火車上晃盪一宿,又轉客車,下午了,才回到家。 吃了飯,泡個澡,姐弟倆早早睡了。 次日大早,早餐豆汁油條包子,兩人吃過飯,牛牛上學,曉曉上班,各歸各位。 王偉傑看見童曉曉第一眼,就問她,幹啥好事了? 童曉曉沒反應過來,剛上班,幹啥好事? 王偉傑一個電話打去鐵州公安局,一個小時後,鐵州公安局來人了,童曉曉抓特務的獎勵下來了,京市西區公安分局特意把獎金轉到鐵州公安局,讓鐵州公安局表彰代發。 獎勵的話兒都是虛詞,但是童曉曉還是很受用,作為童曉曉的上級領導,王偉傑滿面紅光,與有榮焉。 獎金髮了總共三百塊。京市西區公安分局的獎勵是二百塊錢。 地方鐵州公安局獎勵一百元。 童曉曉樂的合不攏嘴,雖然她空間裡錢多多,但是拿在手上的感覺,還是很美妙。 第二天,縣裡的獎勵,五十塊錢,和廢品回收站上頭直屬單位,鐵州供銷社的獎勵也到了,又是五十塊錢,還有今年的先進職工稱號。 不止壞事傳千里,好事也是順風傳。 等週末休息,童曉曉帶著牛牛回家,程咬銀嘴都咧到耳後根了。 “曉曉,曉曉,你在京城抓了特務?你知道不?你還沒到家,市公安局電話就往大隊打好多遍,哈哈哈,真給咱振興大隊爭光。” 馮曉東也滿心歡喜,縣長打電話,誇獎了他們五分鐘。 “曉曉,這是大隊給你的獎勵,你給咱們大隊爭光了。” 二十塊錢,是不多,但是對於水災後的振興大隊,不是小數目。 童曉曉沒接這個錢,“大伯,叔,這個錢,我就不接了,今年洪水,農作物受災嚴重,糧食減產,咱大隊收成不比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