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對新人站在院子裡,衝著京市宣誓,結成革命伴侶,就算結婚了。 大傢伙吃吃喝喝,一人一塊水果糖。 孩子們簇擁著劉黛玉和劉喜,送去了鐵柱奶奶家,另外兩對住在後院新房,婚禮就結束了。 回到家,童曉曉還有種夢幻般不真實的感覺,這說結婚就結婚了?終身大事,跟兒戲一樣。 劉黛玉笑得比哭還難看,冷月之本來就夠冷,現在渾身結了冰,章玉瑤更是全程板著臉。 硃紅梅和劉英豪笑得也勉強,劉喜鼻青臉腫,說是摔著了。 黑哥被牛牛打發出去聽牆角,天黑才回來。 “冷死了冷死了,下雪了下雪了。” 童曉曉好奇,“黑哥,你聽啥了?” 八哥搖著頭,撲閃著翅膀,把身上的雪水抖下來。 “聽見啥了?”黑哥鳥眼轉了轉,“去報公安啊,去報公安啊,你有啥證據?我還說是你乾的來,劉黛玉,你口袋裡裝的啥?你以為別人不知道?” “那就一起死……” “你舍的嗎?青春好年華,未來有無數可能啊……” “滾一邊去,劉英豪,記住自己的身份,你就是我身邊的一條狗。” “哼哼哼,姓冷的,老孃給你臉,別不識好歹,事情說出去,老孃爛命一條,姓冷的,你哪?” 黑哥在炕上蹦蹦跳跳說著一段又一段話,童曉曉和牛牛聽得目瞪口呆,這資訊量有點大啊。 牛牛眨巴眨巴眼睛,看著姐姐,張嘴來了一句,“他們在吵架?” 童曉曉:“吵得還挺兇!聽著有內情!” 牛牛揉著狗崽崽,“姐姐,以後他們再喊你和哥哥去知青點聚餐,就打出去,誰來打誰,他們不安好心。” “不用擔心,姐姐的工作都定下來了,過了年你就跟姐姐一起去公社廢品收購站上班去。” 童曉曉想著前幾天接的電話,笑了笑,工作定下來了,太好了。 牛牛也咧嘴笑著,忽然看了看房子,撅起了嘴,“咱的新房子住不了了,還帶不走。” 童曉曉噗嗤一笑,“傻蛋,房子又跑不了,休息的時候就回來。” 牛牛點點頭,聽著屋外呼嘯的北風,小聲嘀咕,“颳大風,又下雨又下雪,虎妞和哥哥會不會冷?” “你應該擔心你老師和劉爺爺會不會冷才對,明天去給你老師送點吃的。” “嗯嗯!”牛牛嘴上答應著,心裡想念離開的夥伴們。 雨夾雪下了半宿,次日天空飄起了鵝毛大雪。 “地上都是冰,雪底下都是冰。”牛牛踩著咔嚓咔嚓的地面,大聲喊著。 “先凍雨後暴雪,極端天氣,容易有災害,牛牛,一會去看看馬奶奶提醒他們,多注意著點。” 人少了,做飯的大廚回家了,三人吃飯也簡單起來。 早上直接煮了一鍋餃子,吃了飯,童曉曉拿了牛牛的小揹簍,裝了一揹簍餃子,足有十來斤。 牛牛穿上皮袍子,帶上護耳帽,背上小揹簍,推開外門,撒腿就跑,直奔火神廟而去,小小的身影快速的消失在風雪中。 自從段祈年跟著童曉曉他們一起從林場回來,馬奶奶和劉老頭的伙食,眼見的提高不少。 不僅能吃飽肚子,還能吃上肉了。 段祈年去參軍,老兩口非常支援。知道內裡緣由,對童曉曉和牛牛,心裡很是感激。 這會外邊下著大雪,劉老頭正蹲在火灶邊上烤土豆,就看見厚厚的草簾子被揭開,牛牛推開門,裹著一股冷氣衝進來。 “這麼大的雪,你來幹啥?不怕凍感冒了?”劉老頭站起來拉著牛牛,接下來背上的小揹簍,給他拍著袍子上的積雪,嘴裡開始抱怨。 馬奶奶從炕上下來,摸了摸牛牛的小手,“多冷的天啊,咱們牛牛還堅持來學習,真棒!” “棒啥棒,這麼大雪出來幹啥?不知道冷?跟著你馬奶奶學傻了!”劉老頭拉著牛牛坐在灶臺前,掏了個焦黑的土豆,剝了皮,遞給牛牛,“吃個土豆熱乎熱乎。” 牛牛笑嘻嘻的接過烤土豆,張嘴咬了一口,“好燙,劉爺爺,牛牛跑的飛快,下雪也沒關係的,姐姐給拿了餃子呦,給爺爺奶奶吃。” 馬奶奶找了個盆,把冷凍水餃倒出來,滿滿一盆,“這麼多餃子,爺爺奶奶真是享了牛牛的福了。” 劉老頭看著一盆冷凍水餃,嘴咧的老大,“回去替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