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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殺豬

週六斤一下午寫了十張號條,十個知青回去過年,七個知青留在大隊。 次日殺年豬,一大早,週一刀就帶著幫手來到豬圈抓豬,幾個幫手揮舞著棒子,把豬趕出豬圈。 兩頭豬好像知道有什麼災難似的,開始到處亂竄。 幫手們開始與豬賽跑了起來,圍堵攔截,把兩頭豬趕到曬場上。 兩百斤的大肥豬的耐力和爆發力都是很恐怖的,在曬場上跑了十幾分鍾,幫手們已累的氣喘吁吁了,但兩頭豬還在焦躁不安的跑著,不讓人靠近。 看熱鬧的老少們遠遠的站在邊上,孩子們歡呼著加油。 小石頭,小豆子,胖錘,劉五,二丫,三丫東一群西一群,站在曬場邊,看著人和豬賽跑,一個個拍著巴掌大喊,“豬豬加油!豬豬快跑!” 童曉曉,牛牛和虎妞幾人吃了早飯,早早就往曬場來,剛來到就看見了這你逃我追喜人的一幕。 幾人也不上去幫忙,只護住旁邊的老人和孩子們。 大雪小雪殺年豬,要的就是這個熱鬧勁。直接上去把豬幹掉,哪有這麼熱鬧歡喜。 兩頭豬在曬場中間,溜著幾個青壯幫手跑了好些圈,圍觀的社員一個個笑的前仰後合。 週六斤看著狩獵隊的年輕人,一個都不讓上場,就讓週一刀帶著幾個幫手滿場轉,看著娃子們拍紅了巴掌。 週一刀樂的哄著孩子們開心,忽緊忽慢的跟著,看著土灶大鍋裡的水煮開了,一聲大喝,“幹活了!” 三人堵一頭豬,快速靠近,利落的後腿一抬,把撂豬倒,一人壓住豬頭,一人壓住豬身體,一人用繩子系在豬蹄子上面,配合無比默契。 週一刀走到豬後面,抓住豬尾巴,一抖一拎,和幫手把豬抬到曬場早架好的長板凳上。 幫手麻利地用繩子捆牢肥豬,週一刀拿起一柄寒光閃閃的尖刀,對著豬脖子,“噗呲”一刀,豬血像自來水一樣流淌下來。 肥豬“嗷嗷”垂死掙扎幾下,但眼看身子就癱軟了,豬血流了一盆。 幫手們解了繩子,把豬抬進一個橢圓形的長木盆裡,滾開水已經放了大半盆,水氣瀰漫。 幫手們分別把一根繩子穿過豬身子,木盆左右兩邊各站兩人,四人有節奏地把繩子晃來晃去,豬身體隨之一會到左邊,一會到右邊,彷彿盪鞦韆一般。 大約十多分鐘後,幫手們抽了繩子,各拿一個卷刨子,刮腿的刮腿,刮身子的刮身子,豬毛紛紛掉進水裡。沒一刻工夫,一頭花豬變成了白豬。 接下來,把刮刨乾淨的豬抬到一架短梯子前,用鉤子鉤住豬身,倒掛在梯子上。 看著這頭二百來斤的大肥豬,孩子們哈哈笑著湊過去,伸出小爪子在豬身上摸摸,拍上兩巴掌,笑臉在寒風中綻放。 週一刀隨手把豬尿泡扔給礙事的孩子們,“去,打上氣,包上羊羔皮縫一下,玩球去吧!” 二丫跑的快,撿起豬尿泡,身後一群孩子,呼啦一下都跟著跑了。 幫手們開始割豬頭、剖豬肚、掏下水,把豬肉切成一條一條的, 等兩隻肥豬都殺好分割好,馮大廚在社員們羨慕的眼神中上崗了,手裡的剁骨刀上下翻飛,龍骨筒骨肋骨都切成塊,大塊肉,不論肥瘦,切了一盆又一盆。 周強在旁邊處理著四隻野雞,切碎又是一盆肉。 韓瘸子壘好的兩個火灶上,當年大鍊鋼鐵時,大隊食堂的兩個大鐵鍋又派上了用場。 把主料,骨頭,肉等下鍋焯水撇去浮沫,加入準備好的蔥姜,八角,桂皮,香葉等,大火開煮。 童曉曉閒著沒事,幫著周大美切酸菜去了,一顆沒切完,就聽程咬銀站在大隊部門口喊,“曉曉,曉曉,段祈年,段祈年,過來大隊部,牛牛去喊段祈年。” 童曉曉趕緊放下手裡的菜刀和酸菜,擦擦手,四下沒瞅到段祈年,卻看見牛牛跟兔子一樣跑的飛快,往火神廟去了。 看見童曉曉進了屋,程咬銀說,“程陽剛才來電話,說段祈年的獎勵下來了,這幾天部隊會來人,等會他過來,問問他願意去參軍嗎?” 童曉曉一聽,立刻幫他做了決定,“他當然願意,讓他去參軍吧。” 她相信以段祈年的能耐,到了部隊,必定大放異彩。 等段祈年和牛牛來到大隊部,才知道童曉曉已經幫他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