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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兒都交不下,我對他來說跟他以前處過那些物件唯一的區別就是我更上趕子,我對他咋樣他不帶念我一個好。但是起碼他不煩我,這個我有感覺,所以我就想我還是有機會的,可是頭一次來S市見著他對你那樣我就怕了。我真沒看過……他能一晚上不管跟誰說話眼睛都盯著你,看著你跟別人說話露笑模樣就跟著笑,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那出多傻逼……”她眼圈紅紅的,見時蕾聽得專注,狼狽地笑了笑,前方車動,她鬆開離合跟上,打轉向燈。“這話我跟你說完你也別不得勁兒,我沒見他對誰像對你這樣,當年那小姑娘為他死他連眉毛都沒皺一下,你知道他聽著你去隔離區看丁凌時候什麼樣嗎?像要瘋了似的,你要再晚出來一會兒他真得瘋了,他能把拽著不讓他進去的人全殺了。後來我給他打電話,他就說你發燒了,我讓他趕緊送醫院,他說去你媽逼的,誰也不行告訴。我去酒吧,門全鎖著,怎麼敲他也不出來,打手機他給關了,電話線也拔了,我急得就差一把火給房子點著了,當時我真氣完完的,生你的氣。你去看別的男人,回來之後讓馬小非陪你死,他們從小就說我是禍水,那會兒我可想給他們都扯過來看看你了,什麼叫真正的禍水,你這樣的才是。”

時蕾被她無比認真的口吻罵著,不知道為什麼很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想起那一夜他的無語,胸腔裡滿滿地被什麼塞著。他沒說一句山盟海誓,默默地把屋子變成隔離區,抱著疑似病症直到體溫恢復正常。彼時她才知道他說的“有時候我特想為你死一回”不只是一句情話。

“我以前看他跟別的女的在一起覺得他就這樣,跟誰在一起都行,三天一換還是一天三換我根本沒什麼感覺。我覺得吧,他生就是一個飄著的人,說文點兒叫隨波逐流,老人講就是替身兒似的。他從小就比別人懂事多,想得多,他花心是因為他不知道什麼是真心,因為他沒長心。我一直看著他,然後突然有一天我想,他好像從來沒說過愛我,原因就是這個,因為他不愛我。但他就是那樣的人,他誰也不愛,他就要眼前的快活。所以他錯過挺多的,他以為的那些曖曖昧昧,可能是很真實的東西。他不說愛也無所謂,不是非說出來不可的事兒,我自做聰明瞭八年,共產黨用八年能給鬼子攆出中國,結果我這八年只是發現了一件事,他不是沒心,是有多少心也都擱在你身上了。”睫毛還是沒承住眼淚的重量,掉在方向盤上。

時蕾不知道自己還要看多少人為翅膀哭,每看一個,就覺得自己欠人一筆債。把紙巾抽出來給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所以你以後別作他了,我知道這話我沒資格說,因為這次事兒都是他媽我惹出來的。”她一哭,嗓子更粗了,再加上說髒話,自己聽得都直笑,“我靠,我好像單田芳。”

“紅巖,我覺得翅膀不是這樣的……”但她說不出來那麼洋洋灑灑一大篇,只是又重複了一遍,“不這樣。”

紅巖下了二檔把車速慢下來,內視鏡裡看她。“真的你別不得勁,你要再胡思亂想我挺罪過的,我就是想把這些話說出來,不過找你說實在不是什麼善良舉動。別覺著壓得慌,不管是誰,愛上了就是犯賤,我生你氣也是覺得他對你賤到家了都,你對他根本不上心,才想那麼個缺德招想給你倆攪和黃了,反倒弄巧成拙把自己給比下去了。”她嘿聲怪笑,“女人是要真死心塌地對一個男人了才能不管他犯什麼錯都原諒吧。換成是我攤了這事兒,可能任他說破天我都不帶相信他的,看來我現在是賤夠了,他和你真崩了跟我在一起我還覺得不公平呢,還是你們倆互相賤去吧。”

“他知道你對他好。”時蕾突兀地說,“你要真沒交下他,他可能讓你逮著機會算計他嗎?”

她一愣神兒,差點撞著前面車的屁股。“是啊,他千年大奸蟲,修得比鬼還精。”為什麼會中計,因為不設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