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鼓勵?”時蕾拉回頭髮挽起來不肯再讓他玩,“攛掇你去跟他火拼?沒槍沒炮的不等出門就讓人打死在老窩裡了。”
“那也不至於盼著我回家吧?”
“你自己說不在S市待著了。”
“我說飛石沒了我才不在S市待著的!”他嗖地坐起來。“再說我不在S市就得回M城?靠,哪裡黃土不埋人,幹啥就得M城?我上北京下廣州我出國混行不行?靠,上火星行不行?”
這人又發飆了。“回你們那美剋星球吧。”她拿顆枕頭擋在兩人中間。“我們地球不要你了。”
他對著枕頭忿忿兩拳,她在後面配音“外星人饒命”,把他氣得無力,一腳踹她下床。
她笑著爬起來露出一張臉。“你不願回M城是怕人家說你在S市混不下去,覺得沒面子是吧?”
“誰他媽說我我秒了誰!”他瞪著“誰”發狠。
“臭無賴。”這才是她熟悉的翅膀。
“血法師!”他辯道,看到她忽然溫柔的眼神,心裡一軟,“過來,地上涼。”
“不涼。”她靠在床墊上舒服地仰著脖子看天氣預報,“其實不回家也好,咱家現在還刮大煙炮兒呢,一會兒看看多少度。”
“主要是回去能幹啥?聽老爺子安排,我不願意。做買賣,M城有一個於小鍬就夠了。再說我是男主角,不能狗狗慼慼地走麥城。”於一當主角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她有一陣子沒看過天氣預報,對氣象雲圖產生了極大的興趣。“華北這片兒為什麼還有個美鈔的符號?”那一帶下錢嗎?
挑眉看了一眼螢幕,翅膀說:“那是沙塵。”
晚上跟於一影片,把整件事兒源本交待一遍。於一問他什麼想法,他說明天早上聯絡殿下,如果殿下堅持,他就帶著那盤磁帶去找那吉良跟他交個朋友。於一說絕對不行,說了兩遍,沉默了半天,又說一遍“這事兒絕對不行”。
時蕾洗完澡出來,在攝像頭前擺擺手:“嗨~過年好!”拿了吹風機到一邊吹頭髮。
於一的聲音從低音炮裡傳出:“時蕾你去把他錄那盤磁帶燒了。”
“你問她敢嗎?”翅膀吊兒郎當地栽歪在椅子上,“手給她剁下去!”
“你是不是讓飛機膀子颳了?得瑟毛啊?”於一辦公室的攝像頭畫素還真高,臉上青筋都看得一清二楚。
翅膀讓他放心。“我算過了,我正月裡沒有血光之災。”
“我去你媽個逼的。”啥時候都不帶擔誤扯犢子的。
“說話就說話,罵人幹JB毛啊!海歸還罵人!”翅膀挺瞧不起他,“要罵你用馬來西亞話罵!”
海歸半點沒含糊。“FUCK!”
“真他媽沒創意!”
“你別逼逼叨叨的!明天在店裡等我,我晚上到那兒跟你商量怎麼辦,你別一個人犯虎。”
“大哥你跟那吉良老相好啊?我跟你商量有啥用?”
“我爸在S市刑偵大隊有認識人,找他看能不能給調解一下。”
翅膀不吱聲,斜愣個眼睛看他。真有這麼個人能等到現在才說?
在他疑惑的注視下還是交待:“其實是馬叔的老戰友,我爸以前到S市辦事跟他喝過酒。”
“靠不行。”他就知道得犯說道,“讓我爹知道這事比去見那吉良後果還嚴重,”準得給他傳回M城,寶塔一壓這輩子甭想翻身了。
“我不說讓你等我嗎!”於一火起來嗓門也挺駭人,“我去見他!說是我的事兒!”
“你在M城能得罪著S市的混子嗎?他回頭跟老爺子一提老爺子就能知道咋回事兒。別來了,多餘!”
“我票都訂好了,你就等著吧。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