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密地啄著她的唇角,他讓她換氣維持生命,微微拉開距離問:“你知不知道我今天為什麼沒廢了他?”身邊成教那群炮手沒事還想找事呢,只要他一句話,敬敏航的家人就等著來認屍吧。
“不想在酒吧鬧事兒?”手指著魔一樣觸碰他的面頰。
“不是。”他捉住她的手,臉靠近她冰涼的掌心裡,眼睛彎出柔和的弧度,專注地看著她,“因為我現在能這樣跟你說話他不能,想到這兒氣消一半。”
時蕾笑了,笑得怯生生地。
“真的,千金難買爺高興。”他用臉摩挲她的手,“不然擱從前兒他一頓胖揍肯定是躲不了的。”
“我還以為你變理智了,”她故意拿話噎他,“感情還是一暴碳兒。”
“你啊,見了你我還理智得起來嗎美人?”他油腔滑調,手不安份地在她細緻的脖頸間遊移,唇刷過她的臉,舌尖挑逗地描繪她耳朵的形狀。
她一陣輕顫,喚了他的名字,有阻止的意味,心裡卻老實不反感他越來越危險的撫摸。
他道一句“你放心”,手不停,吻也未停,點了一圈火後翻個身與她平肩平躺,沒頭沒尾地說:“我要是周幽,也願意點烽火戲諸侯。”
時蕾慢慢地想著這個典故,笑道:“你根本就願意亂來。”貼近了偷偷聽他心跳,平常得很,不像她這裡兔子打鼓。暗道這人果然身經百戰道行深,怕是已修煉成精,比得上叫濫的情仙情聖。
他合著眼,伸手攬過她的肩,竟也有淡出滋味的滿足。
“你這麼早就睡了?”
“我躺一會兒。”
“我以前以為戴眼鏡接吻挺害事兒的。”
“熟能生巧麼。”
她身子一僵,惹得他呵呵低笑。
不可言喻的情愫捲上來,絲一般密密匝匝,捆得兩人都動彈不得。
“對了,邢影和柏松好像搭擱一起去了你知道嗎?”他不作聲,她從他臂彎裡抬起頭,只見他安靜地呼吸著沉睡的樣子,“睡著了?”真的睡著了,她搖搖頭摘下他眼鏡,“我有話說,你聽不聽?”測試確實對外界聲波無反應。秒針卡達卡達,飲水機咕嚕嚕冒一串泡,時蕾聽見自己嚶嚶嗡嗡地說:“我愛馬慧非。”紅了臉,蜷進賓語懷中,他被驚醒,半眯著眼,意識不清地嗯了一聲,她拉了被子覆住兩人,柔聲道:“睡吧。”
多年以後,某些人還為自己當晚睡得太深,悔到腸子冒煙兒。
14、日本妹妹
“不好意思,他們說我昨天在酒吧對你不太禮貌。我完全不記得,昨天寢室有人過生日,多喝了幾杯。”
學校商店門口,敬敏航攔住時蕾,誠心誠意地道歉。時蕾說:“不好意思就完啦?去給我買斤蘋果壓壓驚。”
他笑著說好,沒身進商店買了四個漂亮無比的蛇果給她。
她欣然笑納,真摯地勸他:“以後少喝點酒。”沒那個量還喝什麼啊?弄得丟人現眼。
時蕾惱過他的話,瞧不起翅膀的那些話,可現在她不氣了,誰知道他是瞧不起還是太嫉妒呢?氣他還幹什麼?貓房子的男主人不是他了,她跟他也就不想再有牽連,沒恩沒怨沒過節,這才叫無牽連。反正翅膀也被人罵習慣了,這次被罵得最值了,換來四個蘋果呢。
天氣很好,心情灰霾,丁冬趴在窗子對著一眼陽光燦爛唱靜靜的村莊飄著白的雪,唱一句嘆兩聲。“要考試了,怎麼辦?”
何香晉在後面打了她一巴掌,輕靈靈轉身閃開,丁冬回頭看見邢影在床上專心擦護手霜,嘴一抿撲了上去。邢影沒明白咋回事,但是有人挑釁她就反抗,兩個人打得滿頭大汗也沒搞清是因為啥打起來。何香晉偷來的笑又不敢聲張,自個憋在五臟六腑裡快樂,終究不是壓事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