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封的不是紀茗萱;就是慧嬪。
寧昭儀的匝判在近兩天都是人潮湧動,寧昭儀也是面帶喜悅之情,這好事情到了自個身上,想的便少了。所以,寧昭儀對自己也是信心十足。
紀茗萱想的雖然多些,但是同樣對自己信心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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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祍軒。
清越的簫聲斷斷續續;雖然還是成了一支好曲;可是卻沒有平常時的韻味。
綠柳看著坐在小凳上的人;她雖然閉上了眼睛;簫聲未斷,但是綠柳知道此時她的小姐心情很不好。
似乎是小路子稟報了訊息後;小姐就變得如此。
她沒有打擾,因為這是小姐發洩的方式。從小到大,小姐慢慢能夠做到喜怒不形於色,都是讓簫聲轉移了。
不知過了多久,簫聲終於停了下來。
“綠柳,怎麼不勸著點娘娘?”琉璃端著盆子走了過來,小聲埋怨道。
綠柳道:“你還不知小姐的性子,這哪裡能勸的?”
琉璃一嘆:“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皇上不準備立後。”
綠柳道:“國不可一日無母,就算現在皇上壓著,三年後定然會有群臣上摺子。”
琉璃說:“三年後便是大選,這局勢未必於小姐有利?就怕皇上從外面選了人進來……”
綠柳心一沉,小姐在這個階段動手,就是防著明年的選秀多進了對手。現在皇后去世,雖然延長了兩年,但是也沒達到小姐心中既定的目標。
“綠柳、琉璃。”慧嬪放下簫,微笑叫道。
兩人望去,見自家小姐恢復平日的情緒,互相對視一眼,均從她們的眼中看到對方的笑意。
“娘娘。”
慧嬪輕輕點頭,道:“走,陪本宮去匝判和靜安軒賀喜。”
兩人摸不著小姐的心意,卻很痛快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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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涼……”
“沛兒錯了哦,是娘,不是涼!”紀茗萱耐心的糾錯著。
小小的三皇子趙沛睜著大眼睛,繼續叫道:“涼……涼……”
紀茗萱忍不住揪著他的小臉,這三皇子實際上滿了週歲,正是學說話的年紀。偶爾,得閒了,逗著這小孩子也挺愉快的,而且,這樣更能讓自己的心變得清明一些。
因為那個預言的緣故,他實際的週歲禮不能辦,但是紀茗萱也按照習俗,讓他偷偷抓周,結果,這小孩子抓了一方印章。
印章,是出息的表現。
平民的孩子抓到印章,證明那孩子會當官。
而皇子抓到印章,雖然也是吉利的事情,但是這不是什麼稀奇事,因為身為皇子,將來無論成皇還是成王都有一方印。
很多妃嬪都會訓練皇子抓印章來討個吉利。
紀茗萱是不相信什麼抓周就定未來的事情,但是她也要隨大眾給討個吉利。既然三皇子趙沛會抓印章,紀茗萱就可以少些事了。
看著趙沛,紀茗萱就不禁想知道沐兒抓的是什麼?想著想著就出了神。
“涼……涼,要要……。”趙沛的小手用力揚著,看來是想抓紀茗萱精亮的耳墜。”
紀茗萱抓住趙沛的手,說道:“這個不能玩的……乖,母妃給你小老虎。”
趙沛拍手:“呼呼……涼涼要呼呼”
紀茗萱笑了笑,夏嬤嬤滿臉笑容,將一隻布絨做成的小老虎遞了過來。
趙沛捧著小老虎,咧著嘴笑著。
紀茗萱覺得抱得累了,示意夏嬤嬤過來接,誰知夏嬤嬤的手才接觸到趙沛,趙沛就哭了起來。紀茗萱的手上下摸了摸,道:“怎麼哭了?小老虎不好玩嗎?”
趙沛聽不懂,只是將玩得正開心的小老虎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