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眾人又互相警惕的看了一眼彼此,確認沒有人想要殺自己。
“嗚嗚嗚”是田榮軍在哭。
眾人的視線移到田榮軍身上,定了一下,又頗有默契的互相看看。
田榮軍本來就很老了,此時被斧頭的事件一嚇,更顯得蒼老,整個人顫巍巍,像是骨架都要立不住散掉。
“咳”有人咳嗽一聲,但沒說話。
氣氛變得詭異起來,一種無聲的默契流淌著穿過所有人,匯聚成一束,又沉默的在空氣中流動,穿梭,等著有人揪住它的一角,揭露它的全貌,好讓人吐出這口不上不下的氣。
鄭明眼神動了動,但沒說話,他此時是不適合講話的,只需要沉默地做事,等到他悲痛欲絕,萬念俱灰之時,再三拒絕最後頗為無奈地接受眾人的建議。
至於那個意見是什麼,在場所有人都知道,除了田榮軍。
很快時鐘來到六點五十分,眾人紛紛回到房間,在鄭明和田榮軍上樓的時候,一個人被推出作為代表,喊住了鄭明,兩人在樓梯角落竊竊私語一陣。
期間鄭明多次表示出憤怒的情緒,臉色漲得通紅,跺跺腳表示要離開。
但是瘦弱的代表輕輕挽住鄭明,於是憤怒的鄭明走不動,被迫停了下來,最後,他無奈的點點頭,臉色一片沉重,像是接受了什麼迫不得已的建議。
達成一致後,兩個人離開樓梯角落,上樓的腳步聲變得輕快不少。
溫若和許祁看完了這一整齣戲,回到房間,溫若沒有發表什麼意見,許祁忿忿不平。
“他們這是想讓鄭明殺掉田榮軍來保命,所有人還都同意了。”
“不奇怪,鄭明手裡的道具,據他所言是可以找到法官的身份的。”溫若繼續拿出她的書來看。
“你就不生氣嗎?”
“生氣有什麼用呢,難道你可以去制止鄭明殺掉田榮軍嗎,其他人都不會同意的,還是說你願意代替田榮軍死亡?”溫若挑了下眉。
“所以我說你的道德線不適合在副本生存,當你有能力的時候,這是一件好事,但是當你沒能力的時候,這隻會害了你自己,以及你身邊的人。”
溫若的話似乎觸碰到了許祁的痛點,他表情一怔,隨即痛苦的捂住臉。
“你說得對,這確實會害了我身邊的人。”
“我以後會盡量避免這種情況出現,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許祁很快調整好自己的狀態,躺在床上,想著今晚又要有一個人死亡,而法官的身影躲在人後,還沒有蹤跡。
溫若也放下書,躺到床上,思考著什麼。
別墅外,今夜看不到月亮,如墨般漆黑的天空,延伸到遠處,與同樣烏黑的海水交融到一起,靜謐,又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