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胥登上了頂端,在場的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想要聽一聽賢門掌門會講些什麼。
一個人站在不遠處望著宴席頂端的畢胥,林久的嘴角微微揚起一絲無奈,這個華胥啊,只怕早就不想做這賢門掌門了,可若是任憑滅天搶了去又有些心不安,到頭來還是安到了他林久腦袋上。
“聊完了?”一襲月白長跑曳地,一條編織腰帶束腰,滿頭銀髮盤起,滅天站在了林久的身後,眯了眯眼與林久一樣望向不遠處的華胥。
“嗯,聊完了。”林久回頭望了眼男人,嘴角一下子就咧開來,“這打扮真是乾淨清爽又精神。”
“你喜歡就好。”滅天微微一笑伸手拉住了林久。
“我喜歡你這般的打扮只給我一個人看。”林久笑著說道。
在兩個男人互相深情望著,打情罵俏的時候,華胥的一番言論已經徹底將整個賢門所震驚,在場的賓客無不是張大了嘴巴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掌門……掌門剛剛說了什麼?”
“今日,將賢門掌門之位傳於師弟林久……”
華胥看了眼底下的眾人,而後朝著林久與滅天的方向望了去,微笑著說道:“賢門弟子,恭迎賢門第五十三代掌門——林久。”
一話畢,華胥第一個雙手放於胸前低下了頭顱。
一瞬間,賢門裡上上下下的弟子無不與華胥一般低下了頭顱,賢門裡的客人也紛紛站了起來,一條通往盛宴頂端的路就在林久的腳下。
“走吧,掌門。”滅天微微一笑,自林久身旁讓開了一條路。
“我怎麼有一種趕鴨子上架的感覺啊……”自嘲了一句,林久提起衣襬在眾人的目光下一步一步的走向了盛宴頂端。
滅天則跟在了林久的身後,一同與男人走了上去。
路過席間,走過酒泉之上的石橋,在場的賓客都認出了林久與林久身後的男子,若是連聖者與賢門前任掌門華胥都同意了林久擔仕賢門掌門,那流傳於外界的傳聞也不攻而破了。
一個是與林久毫無關係的賢門前任掌門,一個是連花魁都不會動心的聖者,又怎麼可能會為了一個美貌的男人而讓出賢門。
更何況,林久也不如外界所傳聞的那般徒有其表,一個賢門盛宴就已經足夠震到了在場的眾人,一個心中無智慧的人,又如何能夠製造出如此多的新奇玩意兒來?
林久,或許當真如賢門中所言的那般是賢門第一代掌門再些,聖潔白蓮花印於額頭,萬些真書藏心中。
林久嘆,這賢門裡何時又傳出這等話來,只怕不是華胥就是滅天的傑作。
“掌門,有酒有佳餚,可不能失了詩,就請掌門以酒敬天下豪傑文人俠士一杯,以人生八雅做詩開啟今日賢門之盛宴!”華胥拿過來一杯酒送到了林久手上,而後悄悄耳語道,“想必這詩你巳經準備好了吧?”
林久瞥了眼旁邊的滅天,當然準備好了,小抄都還踹兜裡呢。
嘿,這和作弊有什麼區別?
罷了,反正詩都背了,總得拿出來現一現吧。
林久清了清嗓子,舉起華胥遞給他的酒杯,有模有樣的說道:“那在下就獻醜了。”
林久朗朗誦道:“人生有八雅:琴,弦底松風訴古今。紅塵裡,難覓一知音;
棋:顛倒蒼生亦是奇。黑白子,何必論高低;
書:沉醉東風月下讀。柴門閉,莫管客來無;
畫:纖手松煙染青紗。盈盈寫,茅舍兩三家;
詩:漱玉含芳錦繡辭。堪吟詠,佳句費尋思;
酒:與爾同銷萬古愁。杯斟滿,莫教淚空流;
花:醉外橋邊萼綠華。隨風起,辛苦向天涯;
茶:香喉提氣人神閒。捏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