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劉默是什麼身份?祈天的太子爺,哪裡又是他們可以隨意碰觸的?
瑤藍帝坐著馬車匆匆過來的時候,孟青的面龐早已被汗水洗刷了一遍又一遍,眼看著就要支撐不住了。
瑤藍帝在孫惠的攙扶中下了馬車,冷一瞧見劉默也是一愣,不過很快便是平靜了面頰:“孟青,退下。”
孟青如獲大赦一般的鬆了口氣,他終是可以全身而退了。
劉默本就沒打算要過多的為難孟青,鬆開手的同時,轉眼朝著瑤藍帝看了去,淡淡的笑了:“我倒是好奇究竟是何事?竟是把瑤藍帝也驚動得出了宮門?”
瑤藍帝氣得眉心抽個沒完沒了,看著被劉默攬在懷裡的花月滿就氣不打一處來:“這事,就要問祈天太子妃了。”
何事?還能有何事?要不是你的太子妃差點沒洗劫了寡人的皇宮,寡人犯得著頂著個大太陽,在馬車裡悶得跟蒸包子似的?
花月滿吐了吐舌頭,賴在劉默的懷裡掐起了嗓子:“臣妾早上醒來便是沒見著太子爺,擔憂之下,忽然想到太子爺會不會去和鶴先生下棋了,臣妾想去找尋太子爺,但是又身無分文,還好瑤藍帝慷慨解囊,說是要給臣妾一些盤纏,臣妾完全是按照瑤藍帝的意思辦事,先拿盤纏再出宮,可不知怎麼瑤藍帝就忽然帶著人對臣妾幾人拼命追趕。”
劉默完全不知道那個所謂的‘鶴先生’是何許人也,不過他就算不費心思去猜,也知道定是花月滿順口胡謅出來的。
昨兒個晚上花月滿本是答應了他,一定會為他在瑤藍帝的身上討個公道回來,他算是信了她,所以天還未曾亮便是出了宮去辦自己的事情了。
他原本還好奇花月滿會如何跟瑤老兒要個公道出來,不過現在看來,她似乎要了一堆的銀子。
瞧瞧七巧懷裡抱著的,再看看福祿手裡捧著的,他已經一目瞭然。
雖然他並不覺得用銀子可以去彌補他昨兒晚上經歷的一切,但既然她已經這麼做了,他便是再沒有否決的必要。
劉默想開了,自然是淡然的很,但是瑤藍帝就想不開了,所以氣的賊死,再次看了看花月滿,忍著咬碎了她的衝動,噙著顫抖的微笑又道:“不知祈天太子妃是要去哪裡找太子默,以至於搬了寡人這麼多的稀世珍寶?”
花月滿眉眼一轉,忽悠人的說辭簡直連想都不用,直接手到擒來:“山的那邊,海的那邊,遙遠彼岸的另一邊。”
瑤藍帝錯愕,挖了挖自己的耳朵,那是什麼地方?他怎麼聽都沒聽說過?
當然,他並不打算再和花月滿進行這個話題,因為現在那些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劉默已經自己回來了。
“不管怎麼說,太子默能夠平安回來,寡人感到非常的欣慰,也終是放下了一直為太子默擔憂的心。”瑤藍帝說著,忽而慈愛的一笑,“既然太子默已經回來,那麼那些盤纏想來祈天太子妃也是用不到了,銀票就算是剛剛寡人的侍衛們驚嚇到了太子妃,寡人送給太子妃買補品的好了,但是其餘的那些……”
“沒有,都是我的。”花月滿不等瑤藍帝把話說完,便是直接打斷,“世人都稱讚瑤藍帝一言九鼎,說出的話板上的釘,莫不是瑤藍帝此刻是想要出爾反爾?”
“不是出爾反爾……”
“不是出爾反爾又是什麼?瑤藍帝在答應給我盤纏的時候,似乎並沒有說若是太子爺自己回來了,需要我將盤纏交還回去吧?”
這話,讓瑤藍帝忽如醍醐灌頂的愣在了原地,他原本一直想不明白的問題,終是在現在茅塞頓開。
從劉默失蹤,到花月滿到讓他當著眾人的面答應給她盤纏,再到現在的劉默出現,這一出接著一出,原來不過就是這倆人提前設下的套,引著他一步步往裡面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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