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狗應該是長期營養流失所致,渾身的皮毛早已失去了光澤,額頭和麵頰上還帶著些許的傷痕,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無辜且防備的看著想要套圈的每一個人。
花月滿本看著熱鬧的心忽然揪疼了起來,並不是想要將那小狗佔為己有的她,卻有一種想要帶著它逃離這枷鎖的衝動。
“太……”她下意識的回頭,本是想喊太子爺,可見附近人多口雜,著實是不方便喊劉默的尊稱,眉眼一轉,改了口,“夫君,你可有碎銀子?”
本來,她是想直接喊劉默的,不過一想到劉默那被她喚著全名時的死人臉,她便是改了主意,難得出來溜達,她可不想對著他那張陰人臉。
況且,眼下最主要的是,她不是有求於人麼……
劉默被她這聲“夫君”喊得心情不錯,直接從袖子裡拿出了一錠銀子放在了她的手中。
花月滿看著手中的銀錠子,愣了愣,一錠銀子起碼要有五十兩,一兩銀子一千文,五十兩的話……
這是要讓她套死在街上的節奏?
劉默只稍一眼,便是瞧出了她的心思,勾了勾唇,笑的一派篤定:“你未必能用五十兩套中你想要帶走的東西。”
花月滿猛地瞪大眼睛,忍著一巴掌抽過去的衝動,這是人話嗎?五十兩都套不到,真拿她當二百加五十了?
擼起袖子,她話也不說的直接將銀子塞到了那商販的手中,捧過一堆的鐵圈,瘋了似的套了起來。
還真就不信那個邪了,今兒個若是套不著那小狗,她就誓不為人!
商販咬了咬手裡的銀子,喜笑顏開,難得見著出手如此闊綽的客人,這五十兩別說是一個晚上了,他就是十個晚上也未必能賺到。
“姑娘您慢慢套,慢慢來……”商販討好的在一邊幫著撿鐵圈,恭維的話一籮接著筐一籮筐的不停的說著。
周圍那些原本還想幫著自家男人套圈的妻主,見商販對花月滿如此殷勤,一來是因為手頭拮据,二來也是不想去被人忽視戳那個黴頭,索性也站在一邊看起了熱鬧。
劉默始終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不上前也不後退,雙手插於闊袖之中,唇角掛著淡淡的笑容。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一晃一個時辰之後……
花月滿滿頭大汗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別說是套夠了,就連她自己都累成了狗。
說到窮詞的商販,抻著乾巴巴的嗓子,再次將鐵圈放在了花月滿的面前:“姑娘,您慢……慢……套。”
一直站在人群處的劉默,終是邁著步子走了過來,垂眼掃了掃汗流浹背,就差張嘴吐舌頭的花月滿,笑的施施然:“我早說過,五十兩也未必套中。”
花月滿懶得和這種站著說話腰不疼的人說話,深呼吸了幾口氣,再次捧著鐵圈站起了身子。
劉默難得好脾氣的後退了幾步,看著她繼續天外飛圈,就是套不中。
“老闆,我也套。”一個年輕的女子,帶著一個柔弱清秀的男子走了過來,也是掏出了五十兩的銀子,扔在了老闆的手上。
老闆喜出望外,再次精神百倍了起來,將剛剛撿起來的鐵圈,遞到了女子的手上:“這位妻主好闊綽。”說著,又瞄了一眼身後的男子,“這位少爺好福氣。”
男子嬌羞的抿了抿唇,害臊的垂下了面頰。
花月滿見著此情此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轉頭又看了看身後的劉默,不由得暗自感嘆,果然是人比人比死人,這麼一比,劉默簡直是完美到了天上難找,地下難尋的地步。
年輕女子站定在了花月滿的身邊,也是扔起了鐵圈,跟在她身後的男子,不停的小聲加油著,說著一些打氣的話。
本來花月滿是打算和這年輕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