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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茹不敢得罪花英梅,趕緊從花月滿的袖子裡翻出那個小藥包,開啟撒在了茶水裡。
“是是是,三姑奶奶您放心,阿滿既然答應了,就一定能給您辦成的。”
花英梅用粗厚的手指頭,在茶水裡攪了攪,才把蓋子扣上,拉著花月滿上了臺階,推著她進了屋子。
隨著身後的房門被關上,一路被趕鴨子上架的花月滿,才愕然回神。
有些事情,真的是躲不掉的。
屋子裡燃著淡淡的燭火,劉默閒散的靠在軟榻上閉目小憩著。
花月滿端著手裡的茶杯,硬著頭皮朝著他走了過去,卻在站定到他的身邊時,看著他那只有在睡覺時,才顯得無害的俊顏,舉棋不定。
論心計,她不是對手,論謀算,她不是個頭,論武功,他只需一根手指就能將她甩出二里地,對於這樣一個金剛不壞之身的他,她完全是無從下手好嗎。
“看夠了麼?”胡思亂想間,劉默的聲音驟然響起,沙沙啞啞嗓音帶著些許的慵懶。
花月滿一驚,差點沒摔了手中的茶杯,只見劉默不知道何時已經醒來,似充斥著淡淡水波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睨著她。
“太,太子爺您醒了?”她尷尬的咳了下,將手裡的茶杯遞了過去,“要喝水麼?”
劉默身子微微往前傾了幾分,緩緩伸出的手卻並沒有拿起茶杯,而是握住了她的手腕,一拉一帶之間,她不由得上前幾步,被他的雙臂自然而然的圈在了懷中。
“花月滿,你確定還要繼續和我玩這種一拆即穿的小把戲?”他白皙的臉龐與她近在咫尺,微微垂下的睫毛,掃過她的眉心,帶起一陣輕癢。
原來他早就察覺到了……
花月滿不自然的想要後退,卻奈何他一雙手臂如鐵鉗一般不容她後退半分,她咬牙切齒,卻根本無可奈何。
“太子爺既然都知道了,為何還要留下?直接離開豈不更好?”
劉默挑了挑唇:“花英梅母女如此費盡心思的想要接近我,若是我不親自出面讓她們打退堂鼓,她們如何又能死心?”
他這話,倒是出乎了花月滿的意料,很懷疑明兒的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
劉默的性子,她還是很瞭解的,只要是觸碰到了他的底線,惹了他的清寧,他哪裡還有功夫和你解釋?直接分分鐘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了好嗎?
劉默看出了她的詫異,輕輕一笑,似很理所應當的又道:“若是我走了,你又要如何處理這爛攤子?是打算繼續和花英梅打口水戰?還是忍著你母親的責罵,一個人悄悄舔舐傷口?”
花月滿不敢置信的抬頭,直對上了他的眼,那波瀾不興如黑海一般的眸子,此刻似有流星驚豔劃過,那薄薄唇角漾著的淡淡笑容,足以溫暖一座城。
她有些愣,卻還不忘伸手指著自己:“你的意思是……你留下來,是在為我打算?”
劉默但笑不語,從她的手裡接過了茶杯。
花月滿正渾渾噩噩的驚愕在他的溫柔中,忽然見他就這麼沒有防備的,將茶杯端到了自己的唇邊。
鬼使神差的,她道了一聲:“你不怕我下毒麼?”
劉默一愣,隨後淺淺地笑了:“這麼說……有毒?”
呃……
花月滿扯出一個比較尷尬的笑容:“你猜?”
這事兒還真有點不好說,說是毒好像算不上,撐死不過是讓你熱血沸騰一會。
劉默輕輕搖了搖頭,淡如水的唇貼上了茶杯。
與此同時,花英梅房中。
剛剛淨身完的趙婧琳,溼著長髮坐在梳妝檯前,一邊挑選著胭脂的顏色,一邊輕輕抖動著自己的長髮。
花英梅心心念唸的從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