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二妹妹說讓表妹妹送我一物件,可是所有人都聽見了得,可是如今表妹妹提都沒提的就這麼跑了,這事要怎麼算?”
“什麼……怎麼算……”花月息是真的沒怎麼聽懂。
花月滿從刻著‘金雅居’的錦盒裡,隨意拿出了一支朱釵,晃在她眼前:“爹爹從小就教育我們,要說得出,做得到,我其實收不收也是無所謂的事情,但三妹妹肯定不忍心打爹爹的臉不是?所以……既然表妹妹沒送,那這物件就由三妹妹送好了。”
她說著,將手中的朱釵往花月息的手裡一塞:“我這人從不在乎禮物的貴重,就這支好了。”她跳下石桌,很是體諒的拍了拍花月息的肩膀,“我這是小本買賣,拒絕賒賬,三妹妹可是要記得當面結算。”
事情鬧到了這個地步,掌櫃的已經對花月滿佩服的是五體投地,完全不用花月滿眼神,主動站起了身子,算盤一敲,價格報了出來。
“三小姐,這釵頭以上等翡翠打造,三百八十兩紋銀,釵身純金構造,四百六十兩紋銀,手工費二十六兩八錢紋銀,一共是八百八十六銀八錢,請問您是要付銀票?還是直接點銀子?”
八百多的白銀,就這麼進了狼肚……
花月息捏著手中的朱釵,小臉不是一般二般的難看,可饒是她慪的幾欲吐血,這單還是要買的,她不可不想像趙婧琳似的,被人強買強賣的丟人現眼。
花月滿隨著劉默出了涼亭,本是心情大好,可餘光卻忽然瞄到了一直站在角落裡的秦知茹,猛地想起剛剛秦知茹和她說過的話,她不由得捏了捏袖子裡的那個小藥包。
花錦庭跟在劉默的身邊奉承著:“眼看著就要到晌午,我已讓下人在前廳準備好了膳食,還請祈天太子爺前去前廳一坐。”
劉默淡雅一笑:“不勞煩大司馬,我會帶著她出去吃。”
一直等不到機會的花英梅,終於抓到了這個機會,趕緊屁顛顛的插了過來:“既然來大司馬府上做客,又哪裡有出去吃的道理?太子爺若是嫌正廳人多,不如去我的小院坐坐?”
劉默倒是不想和這種三姑六婆打交道,不過他卻沒有一口回絕,而是朝著花月滿看了去,似是在徵詢花月滿的意見。
花英梅眼尖,見劉默看向花月滿,趕緊一把挽住了花月滿的手臂:“剛剛是婧琳那丫頭犯渾,阿滿你是當太子妃的人,可千萬別和她一個毛丫頭一般見識,婧琳也是知道錯了,所以才走之前特意叮囑我,一定要請你這個姐姐,和太子爺一起去院子裡坐坐。”
她話是這麼說,但卻在緊緊握著的花月滿手心裡寫道:若是不想讓你娘被掃地出門,趕緊乖乖的和我走。
花月滿真的是特別特別想以圈削花英梅個烏眼青,非常非常想一腳踹她個生活不能自理。
但是……
她不能。
秦知茹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走了過來,挽住了花月滿的另一條手臂:“阿滿,咱們到底是一家人,既然婧琳都知道錯了,你若還是不消氣,未免有些太不懂事了。”
人家是左青龍右白虎,她則是威逼利誘脅右道德綁架,花月滿覺得,人生最悲哀的時刻也就莫過於此了吧……
猛然,對上劉默投的疑問目光,她竟第一次不敢直視的避開了,轉身隨著花英梅和秦知茹,朝著趙婧琳的院子走了去。
如果說,劉默要還是開始的那個劉默,花月滿禍害他眼睛都不需要眨一下,可是現在,面對全力配合他演戲裝恩愛的劉默,她還真有點下不去手。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良心不安吧。
趙婧琳的院子,儼然經過了精心收拾和佈置,院子裡的丫鬟早早的守在門口,見花英梅拉著花月滿,與劉默姍姍而來,均是請安帶路。
前廳的飯桌上,已經提前擺好了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