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玉不敢置信的回頭,只見花月滿已經走回到了他的身後。
“你瘋了?”擅玉眉心擰了個疙瘩。
他雖然沒見興悅動過手,但他卻清楚契遼是將女兒當成兒子養大的國家,皇家女子基本都略懂武藝,就算興悅當真不精通,但也要比什麼都不會的花月滿來的強。
所以他肯定,這一場花月滿必輸。
“你以為我願意找抽?”花月滿其實心裡很清楚,只是……“我家的小娘們我都沒忍心動彈一個手指頭,如今卻被別人打得面目全非的,這個公道我要是不給她討回來,我這個損友豈不是白當了?”
她說著,將醉到已經不省人事的沈晟婻,扔在了擅玉的肩膀上:“先給我看著她。”
其實,還有一點她沒有說的是,她其實很清楚興悅是個暴脾氣,若是這口氣沒能撒出來,她沒準以後還會找沈晟婻的麻煩。
沈晟婻雖聰明但一到有關擅玉的事情便會先行亂了陣腳,她不可能每一次都出現的那麼的那麼及時,所以為了杜絕後患,還不如趁著她有力氣的時候一次搞定。
興悅看著那掛在擅玉身上的沈晟婻,這火就蹭蹭的往上躥,眼看著花月滿走了過來,再是等不及的開口:“開始吧。”
花月滿卻在興悅朝著自己衝過來的同時,擺了擺手:“等等。”
興悅一個急剎車的站住了腳步,差點沒趴在地上,穩了穩自己的身形,才不耐煩的道:“怎麼?害怕了?”
姐會害怕?瞎了你的狗眼!
花月滿挑了挑眉:“經歷過剛剛的事情,我有權利質疑興悅公主的人品,所以為了防患於未然,還請興悅公主找人把後門關上,我可不想一會再衝進來一堆的人,指著我的鼻子說我欺負興悅公主。”
被花月滿戳到痛處的興悅,臉紅的發紫,咬了咬牙,對著不遠處的太監道:“關門!”
花月滿一愣,這話是不是還有一句?
隨著太監們走出去之後把門關上,興悅對著花月滿又道:“來吧。”
花月滿黑線掛了滿臉,她記得這話應該是:關門,放狗……吧?
靠!
和著她還成四條腿走路的了?
興悅早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發洩了,等了一會見花月滿沒有過來,自己當先舉起拳頭朝著花月滿跑了去。
花月滿見興悅這彪勁,當即轉身就跑。
興悅沒想到花月滿會跑,當即一個腳尖點地的躍起身子,然後又落在了花月滿的面前:“想跑?”
花月滿沒想到興悅真的會一些武藝,知道自己跑是不行了,笑著道:“剛才不過是熱身。”然後一個猛虎撲羊。
既然跑不過,那就得先下手為強。
興悅沒想到花月滿竟然會撲過來,武技不算精通的她,再加上一愣,當即被花月滿撲倒在了地面上,
花月滿心裡清楚的很,和有武功的人打架,那就不能按照套路出牌,所以她閉著眼睛一通亂抓,好不容易拉住了興悅的頭髮,當即痛下決心死不撒手。
興悅的武藝也就一般,如今被花月滿這般的纏著,根本就用不上自己學到的那些個東西,最後索性一氣之下,也抓住了花月滿的頭髮。
兩個女人發起瘋來真的是不可控制的,抓啊,咬啊,扯啊,撕啊,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不但慘不忍睹,那視覺效果也是相當的壯觀。
擅玉攙扶著沈晟婻,看著在地上滾成一堆的興悅和花月滿,那緊緊擰著的眉頭根本就沒鬆開過。
試問誰看見那地上胡攪蠻纏的兩個人,誰能想得到這一個是公主,一個是太子妃?
明明是兩個身份地位極高的人,卻轉眼之間成了市井潑婦,這事要是傳了出去,夠祈天的百姓說上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