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名黑衣人朝著她的方向飛躍了來,她只能緊緊地抱住身子,無助且害怕的流著眼淚。
一心惦記劉默安慰的擅玉,像是根本就不曾聽見花月滿的懇求一般,連遲疑都沒有的繼續邁步追趕朝著馬車而來的黑衣人。
“七巧!七巧……”
眼看著那些黑衣人已經站定在了七巧的面前,花月滿下意識掙脫起了劉默的懷抱,她其實很清楚她就算是去了也幫不上任何的忙,但她仍舊不可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七巧躺在血泊裡。
她的內心告訴她,如果去了,悔恨一時,如果不去,悔恨一生……
劉默沒想到她會掙脫自己,眼看著幾名黑衣人掀了馬車的棚頂,一刀刀朝著車內刺了下來,旋身將花月滿護在身下的同時,對著已經落在馬車外的擅玉吩咐:“救人。”
然,也就是他說話分身的功夫,一名黑衣人看準他的來不及防備,手中寒光一閃,長刀瞬間沒入進了他的肩胛。
“噗——!”的一聲,是利刃劃破皮肉的聲音,接踵而來的便是刺目的鮮血四濺。
擅玉幾乎算是毫無感情的雙眸,驀地瞪大,緊抿的雙唇霎時白了下去,就連舉著長劍的手臂都跟著輕輕顫抖了起來。
“擅玉,別讓我重複第二遍,這是命令。”劉默的聲音再次響起,沉穩的聲音帶著隱忍的微顫。
擅玉咬了咬牙,明明是滿目的不願,卻違心的轉過了身子,朝著七巧的方向飛奔了回去。
一直被劉默壓在身下的花月滿,只覺得面頰一熱,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出了什麼事情的她,只感覺原本緊摟著她的劉默,忽然撐起了手臂,而隨著他支撐起雙臂的瞬間,那原本已經穿透他肩胛的長刀,再次被推進了幾分,幾乎是連根沒入。
“滴答……滴答……”
一滴接著一滴的炙熱鮮血,不停的落在了花月滿的面頰上,餘光之中插入馬車的長刀寒光刺目,可她卻感覺不到一絲害怕,只是覺得那滴在自己眼睛,鼻子,臉龐上的鮮血是那樣的熱,那樣的燙,灼的她胸口發堵,眼眶發酸。
“嚇著了?”他明明疼的額頭青筋暴起,卻還強扯著動人的微笑,“若是害怕就把眼睛閉上,很快就會好了。”
閉上?如何閉得上?
花月滿下意識的想要搖頭,可劉默卻來不及等她的回應,猛地抱著她躍出了馬車,與那些黑衣人廝殺糾纏在了一起。
夜依舊的黑,卻遮不住血染雪地的紅。
毫無還手餘地的花月滿,被劉默緊緊地攬在懷裡,什麼都做不了的她,只能看著他那在鮮血的灌溉下,逐漸變得妖冶,邪魅的面頰,因為失血而發白的唇,勾起妖嬈的微笑,被血腥染紅了的黑眸,熾烈如火。
她懼從心起的控制不住一抖,他卻以為她冷了,將她攬得更緊。
她明明是他一個多餘的累贅,他卻不離不棄,哪怕是自己滿是傷痕,也要將她至在一個完全安全的範圍之內。
漸漸的,她雙眼刺目的發白,耳邊嗡聲轟鳴,看不見其他,也再是聽不見其他……
今天今刻,此時此地,她終於要相信,要承認,劉默這個極度危險,渾身上下充滿著算計與陰狠的男人,是在乎她的,是愛著她的……
她確定以及……肯定。
只是……
她愛他嗎?
不……
她同樣確定以及肯定。
眼前驀地清明瞭起來,毫不間斷兵器碰觸,刀刃交加的聲音,再次緩緩傳入了耳裡,花月滿看清了已經將劉默圍起來的殺手,聽清了身後劉默紊亂的心跳。
十多個黑衣人,如今已寥寥無幾,劉默雖看似佔了上風但明顯已經沒有了勝算,因為除了那兩個還在和擅玉糾纏的黑衣人之外,眼下站在她和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