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劉默身後的福祿,著急的朝著花月滿求助,眼裡寫滿了懇求。
花月滿看著在所有人質疑的目光中,仍舊沉默不語的劉默,忽然覺得他很孤獨,此刻的他就好像是一個被所有人孤立的孩子,明明是那麼的無助卻什麼都表達不出來。
慢慢捏緊了袖子裡的雙手,餘光忽然就瞧見了坐在自己身側的興悅公主。
才剛將現世報拋在腦後的花月滿,忽然就覺得這些現世報有必要提前一下了。
垂眸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酒壺,花月滿眼珠子一轉悠,趕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側身對上了興悅。
“興悅公主。”
興悅甩了她一眼:“有事?”
廢話,誰沒事喜歡看你翻白眼?
花月滿忍著一巴掌把她抽出正殿的衝動,將手裡的酒杯舉高了一些:“才剛是沈側妃和我的不是,我也是剛剛才想明白,你說咱倆都住在一個皇宮裡,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總是彆扭著也不好,不如我先乾為敬,也算是給興悅公主賠個不是。”
她說著,當先仰頭喝進了杯中酒。
不過興悅卻不為所動,連手指頭都不曾動彈一下,眼看著花月滿放下了酒杯,她哼笑出聲:“憑什麼你喝我就得喝?我就不喝,也不想喝。”
不喝?由不得你不喝。
花月滿像佯裝很無奈的嘆了口氣:“人家都說契遼人民最擅長的就是把酒高歌,本來我還特別羨慕能喝酒的人,不過現在看來,傳言就是傳言,耳聽為虛這話一點都不假。”
“你什麼意思?”
“我能有什麼意思?興悅公主不想喝我自然也不強求,只是這酒到底是興悅公主不想喝,還是喝不下去,我就不清楚了。”
“你胡說!”興悅瞪起了眼睛,當即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二話不說的就幹進了肚子裡。
花月滿一見這丫頭終於受不住激將法的張開了嘴巴,趕緊給自己倒了第二杯:“這第二杯酒算是我和興悅公主談和。”
花月滿幹。
興悅又幹。
花月滿找了理由再幹。
興悅不甘落下的跟著幹。
正廳裡寂靜一片,福祿這邊正急的團團轉呢,轉眼一看花月滿竟和興悅在那彪上酒了,眼眶子一瞪,眼珠子差點沒落在地上。
太子妃啊,您這心還能再大一點不……?
花月滿這邊眼看著一壺酒都要見底了,她忽然就不喝了,放下酒杯,朝著站在不遠處的擅玉擺了擺手。
擅玉早已察覺到正廳裡的氣氛不對,本以為花月滿找他來是有正事兒要談,卻沒想到等他急匆匆的走來時,花月滿只是滿嘴酒氣的對他道:“沈側妃在我的寢宮等著你,去吧,別耽擱了。”
擅玉一愣,不敢置信的看了花月滿一眼之後,轉身就要回到自己剛剛的位置上。
花月滿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子,把聲音壓到最低的對他咬耳朵:“要想救劉默,你現在就走出正廳。”
擅玉又是一愣,定定的看著花月滿好一會,最終掉頭朝著殿外走了去。
“他去哪裡了?”擅玉前腳一走,興悅後腳就坐不住了。
雖然她不知道後面那句花月滿和擅玉說了什麼,但是前面那句她可是聽得清楚。
花月滿原本就是想讓她往其他的地方想,眼下見她急了,肯定是火上澆油:“能去哪?自然是去該去的地方了。”
興悅擰了擰眉:“該去的地方?”
“對啊。”花月滿唯恐天下不亂,“難道興悅公主都不知道這幾日擅玉都不曾回去住嗎?其實都是住在我那裡了,當然,在我那裡的不單單是擅玉,還有沈側妃……”
興悅的臉色愈發的難看了起來。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