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心眼含同情地發表感慨,“真可憐。要不然進來吃點東西再回去?”
胡豆立馬點頭,“當然要啊。我餓得不行了,有什麼好吃的?”
林小滿正好貼完最後一個福字,幾個人就一起進了徐宅。沈如心到廚房找了找,端了幾個現蒸出來的棗花糕和白麵饅頭出來。
胡豆一手抓了一個,一頓狼吞虎嚥,活像是餓死鬼投的胎。
徐衛國從二樓下來,見著他這副樣子,眉頭就微微一皺,“陳叔虐待你了?怎麼混成這副樣子了?”
胡豆好不容易填飽了肚子,這才得空說話。
“營長,別提了。這陳副司令員故意把安然支走,這幾天把我收拾安逸了。不僅吃了給我弄倒完,還給我搞了個魔鬼訓練,晚上覺都不讓我睡,一閤眼,他就拿個夾子來扯我眼皮子,我眼皮子都被扯腫了。他又是我未來的丈人,我又不能還手,只能受著。”
徐衛國挑眉,“吃得鹹魚抵得渴。你盯上了陳安然,自然是要受些苦頭,才能把人弄進門的。”
徐天來想了想,道:“估計是當初他被方大炮弄得夠悽慘,這會兒就把那些招全往你身上招呼了。你得慶幸,這會是春節前後,全城戒嚴,不然……你肯定會被他綁戰鬥機上,帶你扶搖直上青雲天,搖得你一個月都腦子哐哐響。那會兒,他被方大炮搖上天了,可是在屋裡整整躺了大半個月才能站直起來不搖晃。”
胡豆一聽,心裡就是一顫,直接開口問徐衛國:“營長,你家還有多餘的床位不?我,我晚上在你家睡算了。”
“瞧你這慫包樣,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啊。”林小滿眸光輕閃,又給胡豆支了個損招,“不然,你追到安然外家去,就跟陳安然呆一起,跟穿了連襠褲似的,她在哪你在哪兒。這陳叔不就找不到機會下手了麼?”
胡豆扒了扒頭髮,有些煩躁地說:“你以為我沒去過啊,安然那幾個表哥合夥揍我,說我再去就打折我的五隻腿,然後丟進後海凍成冰人兒!”
“表哥?安然的表哥這麼悍?哎,你可真可憐。算了算了,我幫人幫到底,送佛送上西,我就去給陳安然捎個信兒,說你快被打死了,讓她早點回來,你看成不?”
徐衛國適時的湊過來,“我還有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第六百四十一章 我不要爸爸了
陳安然接到胡豆快被陳應山打死的訊息之後,立刻馬不停蹄地往家趕。她到家推開門一看,陳應山老神在在,眯著眼睛在品茶,她的心就咯噔一下。
陳應山只有在心情愉悅的時候,才會想起來泡壺茶喝幾口,附庸風雅一下。
陳安然忐忑不安地問:“爸爸,胡豆在哪兒?”
陳應山裝作沒聽到,繼續喝茶。
陳安然就自己上樓找了找,然後又下樓把所有房間都找遍了之後,依然沒見著人,她的心裡就更擔心了。
她提高聲音尖聲喊了一聲爸爸,臉色變得有些發白,“爸爸,你是不是把胡豆打得快死了扔出去了?爸爸,你怎麼能趁我不在就做這種事?”
陳應山心裡不舒服,哼了一聲道:“就是打死了又怎樣?我就是看他不順眼,最好死在外頭,再也不要來我眼前晃盪。我陳應山的閨女豈是他能配得上的?”
陳安然心裡就越發沒底和恐慌了,眼角慢慢的溼透了,晶瑩的淚珠一顆一顆的滑了下來。她就樣看著陳應山,抽泣著,漸至泣不成聲,又突然捂著臉蹲下來嚎啕大哭起來。
她一邊哭一邊叫著胡豆,胡豆,是我害了你。
陳應山放下茶杯,又摳了摳頭皮,這才起身走過去,站在陳安然面前,彆扭地說:“沒,沒打死,沒下狠手打,我趕他出去的時候,他還自己能走道的。應該,應該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