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姐姐。”被她說了出來,我不好意思的叫出聲。我的女紅不好在府裡是出了名的,而那拉氏則是最善於這一類的,所以被她一說,我立刻恨不得找個地縫把自己藏起來。那拉氏像瞬間想起什麼似的笑了笑,連連點頭:“好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說著,她將盒子拿過來,遞到我面前指了指:“這盒酸梅子是我特意過來拿給你的。”
“酸梅子?”我一喜,走過去道:“讓姐姐親自送東西來真是不好意思。”
那拉氏笑了笑:“這是應該的。我聽丫頭說你最近喜歡吃酸的東西,所以就特意去給你弄了盒酸梅子來,這店裡的小二說吃了他們梅子的人個個都生了兒子。”
“是嗎?”我輕聲一笑,將盒子開啟,立刻有一股極酸的味道撲面而來,讓我煞是滿意:“這樣說,豈不是要生兒子的人都去他們店裡買一盒梅子就可以了。”
那拉氏聞言呵呵一笑,用手絹擦了擦嘴,掩笑道:“妹妹真是會說笑。”
我揚了揚唇角,給她泡了杯茶,她坐下與我說了會話。
見時辰不早了便起身準備要走。臨走前,她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我藏在佈下的衣服說:“如果妹妹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起身想說好,可是又一想自己縫衣服的水平要是沒有人在旁邊教一下,恐怕做出來的衣服胤禛也是不敢給孩子穿的。左右思忖了一下,我想,反正我的女紅不好她是知道,既然是一家人也就沒什麼不好意思,不如讓她幫我修改一下,我也好不要弄了半天白費功夫。想到這,我輕聲低喊了一聲:“姐姐——”
那拉氏故做不知的笑意盈盈回過頭來看著我:“怎麼了?”
“這個……”我把衣服拿出來在手裡晃了晃。她抿唇一笑,朝我走回來:“是不是要我幫忙?”
“嘿嘿,我知道姐姐最好了。”我甜笑著。
“你呀,嘴巴這麼甜。”那拉氏含笑的在椅子上坐下,接過我的衣服左右打量了一番,非常不確定的指著縫好的袖口問:“這邊是用一針縫的嗎?”
“是啊!”我急忙回答。她聽後有一瞬間的愣神,然後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指著我好不容易縫好的袖口說:“這裡太鬆了,孩子好動,一動就脫線了。”
“哦。”我點點頭,將袖口拿過去拆。她又拿起另一件看了半晌,蹙眉道:“這件衣服的下襬好象大了點,抱孩子的時候容易勾到大人的衣服,只要有一半就可以。”
“哦,好的。”
“還有這件……”
“這件……”
最後,基本上我花費了好久裁出來或縫起來的衣服都多多少少被她指出些了毛病。一開始我還有信心總有一件應該入的了她眼吧,誰知聽到後來我是越聽越沒信心,越拆越洩氣,恨不得直接把衣服送到她懷裡,然後說上一句“姐姐,我真是沒這方面的天賦,還是你拿回去替我把它們改了吧。”
看著我越來越洩氣的表情,那拉氏收起衣服安慰道:“其實剛開始學的時候大家都會這樣,不要洩氣,慢慢熟了就好。”
我感激的朝她笑笑,揚了揚手裡的衣服說道:“我一定會把這些衣服重新改好的。”雖然不保證修改的質量,我又在心裡加了一句。
“好。”那拉氏朝我點了點頭,言語中透著鼓勵:“那我就過陣子來看效果了。”經過我兩個多月的不懈努力,那幾件需要修改的衣服終於被我重新弄停當,妥帖的擺放了起來,接著,我又花費了二個多月的時間做好了幾件小肚兜和夏天要穿的衣服。這做衣服果然是一回生二回熟,我做到後來越做越順手,連那拉氏都誇我簡直直追她的工夫了,我含笑不語,心道她可知道我每天是帶著多麼大的愛在努力啊。
時間一轉眼就到了十月,我臨產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