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低著頭走了進來,先是給墨皓熯恭敬施了一禮,然後才開口說道:“我家主子想請殿下過去一趟。”
“噢?可說了有何事?”挑眉,竟然是讓他過去嗎?
“主子未曾說起有何事,只說要殿下馬上過去。”
手臂一頓,說是馬上呢……於是故做沉思了許久,面色為難的墨皓熯終是放下了茶碗站起身,“那就走……”口中的話還沒有說完,墨皓熯突然難受的捂住了額頭,身子無力的搖晃了幾下,猛的又跌回到了椅子裡。
呃?這是啥米情況?
兩個侍從同時傻了眼,那邊鼓鑼齊備,另一位主角也早早上了場,眼看著萬事皆成了,怎麼這位突然就暈倒了?這讓他們怎麼向自己的主子交待啊~~
不提兩位憋悶的想殺人的侍從,只說盤龍殿裡其他的侍從們看見自家殿下竟然暈倒了,剎時間就慌了手腳,於是請太醫的請太醫,扶主子的扶主子,七手八腳才一會工夫,大堂裡就只剩下了一跪一站的兩個侍從。
默默相對兩無言,他們……是走還是留啊??
須臾,有關於墨無悔暈倒的事情就已傳遍了三宮六院。
墨無悔自小就體弱多病身子向來不好,這是宮內宮外都知道的事情,所以他此次的突然‘暈倒’自然沒有多少人懷疑,只餘那些白忙了一場的主謀們恨的咬碎了一口鋼牙,暗歎著墨無悔好旺的運氣。
宮外某處別院
手拿著下人剛剛送上來的密報,墨偃鑰笑的那叫一個歡暢。
原來向來高高在上的墨皓熯也學會耍賴了嗎?竟然裝暈倒?真虧他想得出來,“影七。”
低低一聲喚,下一刻寬敞的屋子裡已悄悄多了一個人。
“主子。”單膝跪下,影七恭恭敬敬低著頭。
“那些人在情壽宮都做了些什麼?”報告上只寫著有關於墨皓熯的日常索事和分析結論,並沒有其他人的資料,突然很好奇那些人會用怎樣的手段去對負他的小男寵,墨偃鑰眯了眯泛著興味兒的眼眸,閒閒等待著影七的回答,希望是個‘驚喜’吧。
“回主子,蘭妃買通了燃妃身邊的掌侍,給燃妃下了催|情藥,柳妃通知了他的表哥禁衛軍副統領王言通準備捉|奸在床,而給殿下通風報信的那位小侍明面上是柳妃的人,其實卻是剛剛進宮的相府家小姐被封為嬪的梅主子的暗棋,可以說,這次的事情是宮內幾位現有主子統一出的手,為的是除去殿下和燃妃。”
平平淡淡的陳述,隨著影七越說越多,墨偃鑰嘴角邊的笑意就越來越濃,直到最後連向來沒什麼情緒波動的影七都被驚的有些悚然的時候,墨偃鑰才終於揮手讓影七退下了,可憐影七離開時整個後背都溼透了。
“好啊……好一個宮內現有之人一起出手!”冷冷眯起眼睛,他們這是想一石二鳥,即除了眼中釘燃妃,又讓墨皓熯背上大逆不道的罪名永世翻不得身,呵~呵~給燃妃下催|情藥?!牙齒幾乎要咬出血來,他怎麼可以原諒那些人竟然敢打讓燃妃壓墨皓熯的主意?墨皓熯也是他們這些屑小之輩可以惦記的?墨皓熯是他的!只能屬於他!
身子突然一震,自己這是……在妒忌?被心頭升起的想法驚了一跳,墨偃鑰幹眨巴眼睛連手中書稿掉到了地上都不知道。
不對不對,自己才不會妒忌,自己只是……只是……
無力的將身體靠向椅背,頭仰在靠背上墨偃鑰頭一次靜下心來細細品味起了自己真實的心思。
他真的恨著墨皓熯嗎?尤記得第一次被墨皓熯壓倒時自己的憤恨,那樣猛烈的濃郁的恨,他以為此生此世或者三生三世都填不平,可從什麼時候起,自己想到的再不是那晚的屈辱,而是他平日裡寵溺的笑?嘴中憤憤唸叨的也再不是他曾給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