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瑛鶯方才根本就沒來得及看之前抱著自己撕裂自己衣裳的男人是誰,好像光線大亮時,那男人便不知去了哪裡。
這會子蘇瑛鶯被男人們你一把我一把的拉扯著,下頭又響起各種鬨笑聲,眼見著更多的紈絝子弟跳上臺來,蘇瑛鶯腦子懵然,覺得自己就像掉進狼群的小綿羊,她禁不住叫出聲來。
“瑞王殿下!瑞王殿下你在哪裡!?”
蘇瑛鶯滿是驚恐,喊叫的聲音便很是尖銳刺耳,這來看戲的又都是些男人們,她這女聲倒是穿透力極強,瞬間便叫不少人都聽了去。
這女人可以玩,可卻不能給自己招惹了禍事。
紈絝子弟們因為經常在外頭玩,所以更懂得如何趨利避害,更知道什麼人敢惹,什麼人根本沾不得。
真是那種蠢的霸道,什麼都敢做的二愣子紈絝,其實並不多。
紈絝們也是有心眼,有頭腦的。
這會子聽蘇瑛鶯口口聲聲的竟然喊出了瑞王來,頓時臺子上就是氣氛一窒。
這女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喊瑞王,瑞王那是一般人能招惹的嗎?
不管這女人是和瑞王有一腿,這會子叫起了瑞王來,還是這女人是有人安排的,故意陷害瑞王名聲的,這兩種情況,他們都不能輕易招惹了捲進去。
美人是很美,可就是臭婊子貨色,熱鬧是熱鬧,可這熱鬧若有殺身之禍,那便湊不得了。
“媽的,掃興!”本已從身後抱住蘇瑛鶯光溜溜的身子,正探手往她胸上抓的穿墨綠長袍的公子回過神後便啐了一口,又捏了下蘇瑛鶯軟綿綿的身子,果決的丟了人,轉身下了臺。
其他幾個圍著蘇瑛鶯的男人見此,對視著,交換著眼神,最後還是覺得美人沒有自己的命要緊,尤其還是為這麼個不潔淨的美人,實在更不值得了。
他們也都紛紛住了手,跟著離開了臺子,下頭還準備往上爬的公子哥們,瞧見幾人撤了倒也有些猶豫起來,人都是從眾的,此刻見大家都有所顧忌,自己也就改了主意。
蘇瑛鶯卻還蹲在臺上,抱著頭,尖叫不已。
也是這個時候,她留在外頭的問燕被故意放了進來,見到蘇瑛鶯那樣跪在臺上頓時兩眼一黑,差點沒暈厥過去。
她是簽了死契的,蘇瑛鶯出了事兒,她也跟著完蛋,這會子她很想暈過去,可也知道不能這樣放著蘇瑛鶯不管。只能蒼白著臉,忙忙解了身上衣裳,連滾帶爬地上了臺,哭著道:“姑娘,您快穿上,快穿上!”
這會子眾人都還沒散,又因方才蘇瑛鶯的喊聲,四下安靜,問燕這一叫,眾人倒都聽的清楚。
有人便疑惑了起來,道:“姑娘?呵,難不成這臺上的婊子還是個未曾出閣的小姐不成?喲,這倒是稀奇了。”
“瞧她那婢女的衣衫,倒不像是風塵煙花之地,伺候丫鬟穿的衣裳,倒真像是小戶人家的婢女。”有人當下便接了話。
這時候後頭便傳來了一個聲音,道:“這確實是個未出閣的姑娘,爺認識她。”
這人一言,眾人都瞧了過去,紛紛打探起來,那說話的人穿著件圓領蟹殼青色錦緞長袍的公子。
見一下子成了焦點人物,他臉上還露出了些許得意之色來,道:“你們不知道,去年小爺我到原定安侯府參加賞花宴,可就見過侯府的嫡長房嫡長女,當時真真是驚若天人,雖然只見了那一面,卻是記憶猶新,魂牽夢繞,後來這定安侯蘇家落敗被褫奪了爵位,小爺我還央了母親去蘇府求著蘇四姑娘做貴妾,可惜被拒了,喏,那臺子上的就是蘇四姑娘了。”
這人的話頓時令四下靜寂一片,接著紛紛議論了起來。
“原來是她啊,之前不是就有定安侯府長房姑娘貌美的流言傳出,看來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