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還是好的,要是還還不上,那就關到死單房裡,人就死定了,眼角膜、腎、心臟都被活剝出來賣……
剩下的骨頭架子就埋在花園裡,賭場的後花園裡種的全是美人蕉,花開得最艷,肥料好……扒開看看,底下全是人骨頭架子……&rdo;
小馬這番話聽得我們毛骨悚然,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我摩挲著手上的雞皮疙瘩,問:&ldo;這邊賭場那麼亂,沒人管嗎?&rdo;
小馬嘆息著:&ldo;誰管?沒法管!黃、賭、毒,這邊全佔滿了,全是亡命徒,管也管不了,反正不要去就是啦!&rdo;
車子在破破爛爛的盤山道上行駛了將近三個小時,終於拐進了一條山路,這山路更破,幾乎像是個布滿陷阱的雷區,到處都是深坑、積水,車子蹦蹦跳跳走在上面,像是在跳舞。
我的五臟六腑都在跳動,一股股酸水直往上漾,只能死死捂住嘴巴,怕一時忍不住給吐出來。
小馬的臉色也不好,嘴巴繃得像老鼠夾子。
只有趙大瞎子沒事人一樣,在那東瞅西瞅的。
又熬了半個小時,車子終於停下來,小馬一腳踹開車門,說:&ldo;到了,到了,都下來吧!&rdo;
我連滾帶爬地跑下來,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慶幸著自己總算還活著。趙大瞎子卻一點事也沒有,還在那嘲笑我是小姐身子,丫鬟的命,偏偏還要跑來寮國,真是活該要吃苦!
朝四周看看,這裡像是一大片荒涼的原野,四周都是半人高的灌木,野草瘋長,偶爾有幾棵奇形怪狀的大樹,孤零零的,像是被遺棄的老人。
我有些好奇,問小馬:&ldo;這裡不是熱帶雨林嗎?怎麼看著像野三坡?&rdo;
小馬說:&ldo;這裡挨著寮國的村莊,原始森林都被砍伐完了,得到湄公河深處才有。&rdo;
趙大瞎子左右看看,也說:&ldo;嘿,這破地方還能有什麼大山?跟俺們大小興安嶺沒法比!&rdo;
小馬笑笑,說前面都是灌木,車開不過去了,得走過去。他招呼著司機,背著行李,開始朝著前方走。
司機名叫祥西,人總是笑呵呵的,主動幫我背了大揹包。小馬說,寮國老百姓的名字裡沒有姓,只有名,但是習慣在名前加一個冠詞。
大多數寮國人,會在名字前加一個&ldo;陶&rdo;或&ldo;昭&rdo;字。&ldo;陶&rdo;字是尊稱,&ldo;先生&rdo;的意思,&ldo;昭&rdo;是王族,老貴族喜歡加這個字。
&ldo;祥西&rdo;名字裡的&ldo;祥&rdo;字,和&ldo;提&rdo;、&ldo;瑪哈&rdo;一起,代表在寮國寺院中修行的等級。他沒來中國工作前,在寮國做了二十年的和尚。
寮國這邊的熱帶雨林,比西雙版納原始得多,也茂密得多,縱橫交錯的灌木,高達幾十米的翠綠色的樹木,粗壯的樹木上掛著許多騰騰蔓蔓,死死纏繞在樹幹上,從幾十米的樹梢,一直掛在樹根上,瀑布一般垂下來,非常壯觀。灌木中、藤蔓上,開著許多五顏六色的小花,香味四溢,彩蝶亂舞。
祥西從車上拿出一把大砍刀開路,讓我們跟緊他,說這裡有不少當地獵人挖的陷阱,裡面全是削尖的大毛竹,人一掉進去,身上就被紮了幾個血窟窿,救都救不活。
我有點緊張,看看霧濛濛的森林,問小馬差不多要多久能穿過這片森林。小馬扭頭問了問祥西,說一個多小時就行了。
第85章 一年四季盛開罌粟花的神山
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