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對公的話,那就得拿出厚厚一本方案來說話了。”
許半夏覺得換作自己的話,借殼上市的方案她會接受,聽說上市需要做很多磨人的工作,報批尤其麻煩,看高躍進忙得焦頭爛額火氣沖天,躲一邊吹那殺雞殺鴨的笛子出氣,連女兒都照顧不了便可知。送了屠虹去計委,她便一個電話打給高躍進,一點不添油加醋地把與屠虹的對話彙報了一遍。
高躍進聽了有點不置信:“胖子,你對那律師瞭解多少?是不是真是我瞭解的那個公司的人?會不會是什麼騙吃騙喝的?你看著他進計委哪個辦公室了嗎?哎喲,別連色也被人騙去才好。”
許半夏聞言不由愣了一下,還真有可能呢。“怪不得私人會見這麼難求,大家都互相在提防對方是騙子呢。算了算了,我這中間人也不做了,別害了你才好。我自己也省得為你跑腿,把這幾天都搭在那人身上。”
高躍進笑道:“給我跑腿是有報酬的。”
許半夏一點不客氣的道:“你這老怪不見兔子不撒鷹,一直只是畫只餅貼牆上誘惑我。好了,就那麼定,我可以回家睡覺去了。”
高躍進急道:“胖子,你還真撒手?這樣吧,免得你夜長夢多,我今晚要和幾個朋友見面吃飯,你一起過來吧,順便把你說的那個律師帶上,我跟他說幾句,幫你看看是不是真的。”
許半夏哼了一聲,逼問:“免得誰夜長夢多?”
高躍進笑道:“好,好,是我夜長夢多,行了吧?我叫秘書到時通知你吃飯時間地點。”
許半夏笑道:“想抹殺我的功勞也說個好一點的理由,別倒扣我一頂黑帽子,還說是幫我辨明真偽。你這奸商我算是見識了,我不是你對手,回頭拿你女兒撒氣去。”
高躍進聽了只會笑,誰還會給他辦事的同時一點不怕死地踩他幾腳?至今也就只有一個許半夏。以前只是為女兒折節下交,現在他也知道得很清楚,只是為自己高興,他也要找許半夏說說話的。
雖然說許半夏答應全陪,但是屠虹也是個合理的人,雖說許半夏欠他一個大人情,他也不會總是叫一個萍水相逢的人耗上時間精力為他東奔西跑,再說,就許半夏而言,她所作已經夠客氣。所以從計委出來後,他並沒有照約定給許半夏電話,而是自己找個車去下一站。舉手之勞的事,何必麻煩別人。
許半夏樂得舒服,她猜得到屠虹的用心,覺得屠虹不失為一個大方的人,不會拒絕朋友的幫助,但會盡量避免不必要地麻煩別人。她沒有第一時間就通知屠虹與高躍進約見的事,直到下午三點多才一個電話過去說一下,顯得她獲得這個約見不是輕而易舉,免得屠虹起疑。
沒想到的是,四點左右接到趙壘給的一個簡訊,提醒她看郵箱。許半夏爬上電腦檢查,從一堆垃圾郵件中撿出趙壘給的加附件的郵件,開啟看下來,越看越是吃驚,趙壘想幹什麼?郵件顯示,趙壘的功課做得非常充分,那家軋鋼廠的設計規模,目前資金困難與他考慮的籌資辦法,那家廠的技術缺陷,人力資源配置缺陷,等等,看那架勢,似乎趙壘已經是打算好了想自己過去玩一把。
不過許半夏只是看著為自己打算,資金?自己所有連買下那片場地都可能不夠,何況還有上面的裝置廠房,不知可不可以分期付款?但是那家軋鋼廠如果沒有急於出手的意思,還想找個趙壘這樣的經理人救活的話,人家怎麼可能答應分期付款?可能還會把價格開得很高。這個廠絕對是高投入高回報的企業,流動資金的量將會非常巨大,與其他私營鋼廠一樣,他們也一樣面臨著吃不飽的問題,所以設計規模可能從來只是個設計值,沒一次達到過那個量。許半夏感覺,她即使吃下這個廠,只是用承包的方式的話,以後資金運轉也是個大問題,光是依託老宋公司一家顯然是不夠的。不知趙壘發這個給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