鏢沒有,許半夏自己有點身手,而且身家也差高躍進很多,覺得晚上出門時候帶著漂染已經足夠。漂染最喜歡兜風,害得許半夏大夏天的沒法開冷氣,兩邊車窗都得降下來,方便漂染觀賞夜景。
在北京的賓館遇見屠虹時候,只覺得他狼狽,今天見他拉著行李從裡面出來,左右人等與他一比,皆成歪瓜裂棗。許半夏覺得很有必要離他三尺遠,免得平白做了帥哥的陪襯,讓一眾小女孩為帥哥惋惜至吐血。看來北京一架打得好,為天下面目模糊的勞苦大眾出了一口惡氣。
屠虹一出門就兩眼一轉找人,不過風度挺好,只是轉轉眼珠子,沒像有的人脖子轉得跟風向標似的。許半夏看見了只是大步走過去,知道自己如果揮手或者大喝一聲,肯定會被屠虹在心中取笑。這種有點地位的白領心裡花頭最多,看誰都是斜著眼,錢多點的是暴發戶,錢少點的是小農經濟。
屠虹很快就看見許半夏,眼睛一亮,大步走了過來,許半夏也沒有停頓,帶著他往地下停車場走,一邊把手上的賓館鑰匙交給他:“看你到得晚,乾脆替你把房間開好了,省得進去還要多一道手續。要不要我請夜宵?”
沒想到沙包非常痛快地回答:“好啊,就等著你這句話。我這回出差,沒把吃飯打進預算。”
許半夏不由笑道:“你不會那麼無恥吧?好吧,我明天早上給你送早餐過去,要吃大餅油條還是粢飯豆沙包?”想到豆沙包裡的“沙包”,許半夏又笑了出來。
屠虹是怎麼也想不到許半夏居然在手機裡把他的名字設定為沙包,還覺得許半夏似乎沒必要為大餅油條笑得太高興。不過他因為長得帥,到處受女孩子的歡迎,常有女孩子在他身邊笑得特別歡暢,也就見怪不怪。只是覺得許半夏這樣的很有性格的女孩子也不能免俗,很是遺憾。“請客不能這麼簡單吧?你不會給我吃減肥餐吧?”
許半夏笑,知道他不會了解,坐進車子,就把手機裡的電話簿翻給屠虹看,“知道我為什麼說到豆沙包忍不住了吧?”
屠虹在不亮的車頂燈下看到這兩個字,立刻明白是什麼意思,正想笑,忽然感覺脖子處有什麼“咻咻”地響,微一扭頭,就看見一隻狗頭,目光灼灼地審視著他。心裡真是覺得滑稽到透頂,這個許半夏怎麼渾身上下沒一點女人樣,連出門都要帶條男孩子才玩的大狗。定了定被狗嚇到的神,笑道:“你還有什麼,還是一次性都亮出來吧,我早知道要你請客很有點虎口拔牙的意思,不會容易。”
許半夏聽著好玩,沒想到屠虹這人氣量還可以。便笑道:“這賓館房間鑰匙我先拿了,可並不是為了送一束花進去,你可以晚上睡不著的時候嘗試著密室尋寶。”
屠虹兩眼看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夜景,笑道:“這種小玩意兒不是你玩得出來的吧。不過我不介意房間裡有成千上萬的玫瑰。”別的都沒事,只是受不了漂染在他腦袋旁邊盤旋,“這隻狗叫什麼?你的身手加上這隻狗,誰見你誰怕。”
許半夏笑道:“狗是德國牧羊犬,叫漂染。就是女孩子們頭髮漂染成什麼黃色紅色,幾個月後頭頂一圈新頭髮長出來,那個顏色配合就跟德國牧羊犬的黃肚子黑背一樣怪,我看見漂染進門的時候就想到女孩子的頭髮。至於我的拳腳,也就打打你這種坐辦公室的訟師才有用。咦,你就不怕我把你拖到陌生地方謀財害命了?”
屠虹笑道:“等你開到羊腸小道的時候,我自然會出手。你別太大意了。晚上請我吃什麼?”
許半夏奇道:“你還真要吃夜宵?也行,要吃什麼?中餐、西餐、高階、大排檔,隨你挑。是不是想跟我說什麼話?”屠虹又不是什麼多年好友,見面了說不盡的話,非得第一時間把酒言歡,肯定有什麼話要問她這條地頭蛇。
屠虹不得不說,這個許半夏雖然行事出人意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