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小學的時候,被班上的孩子欺負之後歐陽于堅哭著回家問母親:“我到底有沒有父親,他是不是不要我們了!”母親吧歐陽于堅抱在懷裡失聲痛哭起來,母親的淚水浸溼了他的肩膀,鹹鹹的淚水蜇的傷口很疼。從哪個時候開始,他就再也沒問起父親是誰,他為什麼不要我們的話了。
父親這個字眼從他們生活裡面徹底消失了幾十年,誰知忽然有一天,在他和一個花花公子發生衝突之後,上天很戲劇的給他送來了消失幾十年的父親。他最看不上眼的紈絝子弟金燕西的父親,高高在上的國務總理金銓竟然是他的生身父親!母親和金家有著很遠的親戚關係,一不用母親親口承認,在歐陽于堅的心裡已經勾畫出來當初的一切了。
一個失去依靠只能在親戚家寄人籬下的姑娘被富有的表哥欺騙玩弄的老套故事。自己母親這些年來辛苦的一個人養育他,而眼前的人呢,步步高昇,成了萬人矚目的國務總理,方才他進門的一路上,如此精緻的宅院,服侍周全的傭人,滿屋子金碧輝煌的擺設。想想他們母子住的狹小的房子,下雨的時候外面下大雨家裡下小雨。自己為了學費和生活費苦苦掙扎,可是金家的孩子們呢?金燕西傲慢的嘴臉浮現在眼前。歐陽于堅心頭慢慢的匯聚成一團怒火。他想對著金銓大吼大叫,狠狠的揍他一頓,或者說一些冷酷的話,叫金銓傷心難受,他和母親才能覺得舒服一些。可是傷人的話對上金銓關心的眼神,歐陽于堅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金銓越看歐陽于堅越覺得這個孩子和自己年輕的時候太像了,就好像是一個模子倒出來。歐陽于堅心懷大志,肯腳踏實地,他不像自己那些兒子們每天只會混日子,不是出去玩就是在酒宴和無聊的應酬中消磨時間。他以前虧欠了他們母子,幸而于堅爭氣。他以後要好好地補償這個兒子,叫他成為比自己成就更大的人。
“你在大學的成績很好,白白的輟學了太可惜了。你想不想接著上學呢。你現在只能做箇中學教員,太委屈自己了。你是想回去接著上學的話我會給你安排好的。”金銓眼睛閃閃發亮望著歐陽于堅,伸手抽出來一支雪茄煙叼在嘴上。
歐陽于堅沉默了,他當然想完成學業,只是那個時候母親生病了,他們兩個實在是走投無路了。可是再回去上學談何容易,當初自己是輟學的,系主任覺得很可惜,因此特別叫他談過。歐陽于堅堅持要退學,無奈系主任說:“你有困難可以理解,若是你家裡情形好一點,可以回來。只是我只能把學籍給你保留兩年,你回來也不能跟著現在的班級。”
算起來自己離開學校超過兩年了,家裡還沒能力負擔學費的。最後的尊嚴叫歐陽于堅不肯向金銓開口請求幫助。眼前的青年沉默不語,金銓眼神有些暗淡,孩子還對他這個父親心有芥蒂。雖然有些傷心失望,但是憐惜還是戰勝了金銓自尊心:“我知道你擔你母親,放心我會照顧好你們的。你只管放心上學去,學校那邊我會打招呼的,就這幾天你就可以上學了。以後你們母子的生活再也不用那樣辛苦了,我聽說你母親是靠著給別人縫補漿洗衣裳過生活的。”
歐陽于堅心裡猛地被刺了一下,他倏地抬起頭,壓抑著憤怒,對著金銓大聲的道:“是的,我們雖然過的艱苦可是很快樂!我會盡自己的力量給母親儘量好的日子。從小母親就和我說不要想著依靠別人,窮也要有骨氣,嗟來之食不能吃!我會靠著自己的力氣完成學業的,我們非親非故的,不能麻煩金先生。”歐陽于堅還是忍不住把心裡的不滿化成尖利的字句對著金銓發射過去,
金銓臉色頓時變得十分蒼白,他吃驚地看著歐陽于堅,心裡憋悶的難受,一股酸醋從心頭慢慢的湧上去,他恨自己,自己的兒子恨自己!金銓被歐陽于堅執拗的眼神看的心裡有些發虛,他躲閃著歐陽于堅的逼視,訥訥的說不出來話。他金銓什麼時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