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謝我做什麼,我到警局的時候,局長已經準備要告訴陳警官把你放了。”
“我……我知道,我的意思是,謝謝你在我最需要人陪的時候出現。剛才我在審訊室裡,真的情緒很糟糕,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不知道該怎樣才能度過難關。而你來了,我那時就突然明白,我真傻,遇到這種事,我應該首先想到給你打電話,你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文箏軟糯的聲音略帶低啞,卻有著別樣的風韻,讓人聽得渾身發酥。
翁杭之聞言,眉宇間流瀉出淡淡的驚訝,嘴角卻是含著一絲難以言喻的笑:“怎麼你這麼肯定我會幫你?兩個星期之前我才炒了你魷魚,你不記恨我?”
“一碼事歸一碼事,上次,證物被掉包的事,你不信任我,我很難過,但即便是這樣,我也能肯定,剛才如果我打電話給你,你一定不會不管我的。因為我確實沒有殺人,而你是最棒的律師,你不會看著我被警察抓的。”文箏在說這最後兩句話的時候,紅紅的眸子都在發亮。
翁杭之心底某個堅硬的角落裡,就這樣被她柔軟的話語敲開了一角,這一刻,他就知道,原來這段時間對她的惦記,是思念啊。而這份思念,是值得的,因為她是如此懂他,對他有著堅定的信心,堅定地相信著他是最棒的律師。
翁杭之低下頭,雙唇觸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輕一點,含糊地低語:“你啊,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嗯?你說什麼?”
“沒什麼……說說你是怎麼進的警局吧。”
“我……是這樣的,我最近接了一單生意,就是唐駿他……”
細細密密的聲音,沒有爭吵和彆扭,竟是出奇的和諧自然,抱著抱著就摟緊了,誰都沒有鬆手的意思,也懶得去想別的,跟著心意走。
聽完文箏的敘述,翁杭之也不得不感嘆,她的“運氣太好”了,隨意接個生意也能出這麼大的動靜。
“對了,你怎麼會在警局的?”文箏仰著腦袋,額頭蹭著他的下巴,感受到他緊緊摟著她的腰,她心裡泛起甜絲絲的感覺,很奇妙。
“我是受唐駿的父親所託,從現在開始我就是唐駿的代表律師,代理這個案子。唐駿是在他父親家裡被抓的,警察從死者手機找到林涵的電話,林涵說下午她在家裡,當時楊立波和唐駿都在場,三人鬧起來,她被唐駿打了一巴掌之後走了,就剩下兩個男人在屋子裡,所以,警方抓到了唐駿。”
“原來是這樣……可是,我也應該回警局去錄口供是嗎?因為我目睹了唐駿拿花瓶砸楊立波。只可惜當時我趕去的時候已經太遲。”文箏露出惋惜的神色,身為一個學醫的人,她對生命有著比一般人更強烈的敬畏。
“楊立波腦後的傷口,是他的致命處,那裡太脆弱了,被花瓶的碎片刺進去很深,即使你能很快趕到也不一定能救得活,所以,別自責了,在這件事上,你沒有錯。”翁杭之簡單幾句話就起到了很好的安慰作用,雖然聽起來平淡,卻是對文箏的肯定和鼓勵。
文箏想不到他會這麼說,得到他的理解和安慰,原來是這麼的……舒心。
文箏擦擦眼角的淚滴,軟軟地說:“我跟你一起去警局吧,這件事我憋著也難受,如果沒出命案,我就有義務為唐駿保密,但是現在出事了,我是目擊證人,我必須說出來……其實剛才我是差一點就告訴陳警官的,現在回去說還不遲。不過……這樣的話,對唐駿就很不利,你是他的律師,有了我這個證人,你會很為難的。”
翁杭之莞爾一笑,俊臉綻放出一朵惑人心魄的花兒。
“你應該明白,就算我是唐駿的律師,我也支援你去向警察所清楚你所看到的一切。至於唐駿有沒有殺人,那是另外一回事。”
文箏這下是徹底放心了,同時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