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自然不凡,多少也值些銀子。只是自己心底迷迷濛濛中總感覺著對這簪子有著深深的依戀和不捨,所以方才她並沒有在第一關頭拿出簪子,而是問了雷驚乾一句。
只是此時,流蘇卻是堅定了起來,就算杯水車薪,也是自己的一番心意,如何可以在救命恩人生死一線的時候吝嗇於區區一根簪子!
流蘇正欲拿出來,剛剛急急走開的方大嫂卻帶著一個八九歲的孩童跑了過來。那孩子梳著一根沖天辮,圓圓的臉蛋亮晶晶的眼,一臉不解地被方大嫂拉了過來,邊走邊不情願地道:“娘,我跟小林哥打匪子還沒打完哪!”
方桐見到妻子帶著兒子回來,垂著眼道:“他娘,你這是?”
方大嫂把那小孩子牽到了流蘇的跟前,道:“流姑娘,你們二人原本就不是我村落之人,趁著那幫匪賊沒到,你們二人趕緊下山吧。我們夫妻就只有這個苦命的孩兒小寧子。還望流姑娘看在我夫妻曾經施以援手的份上,幫我好好照看我的孩兒?”說罷作勢就要跪下去。
流蘇嚇得一把扶住她,鼻子酸酸的,眼眶也紅了,輕輕地道了句:“這世間,最無私的是父母愛,還不盡的是父母恩。大姐萬莫如此,流蘇怎受得起?”旁邊的雷驚乾一聽,渾身一震,轉頭看向流蘇的眼神卻愈加的深邃。
流蘇抬起頭道:“大姐,既然已經知道了這個訊息,咱們整個村落為何不全都趕緊遷徙呢?”
方桐苦笑道:“談何容易,我們在這也有三代人的時間了。以前安樂,也沒想著走動,這兩年生活難過了,但拖家帶口,也不知道何處謀生,也只能得過且過。我們三個是一定要和村子其他人共存亡的了!”輕輕拍了拍一臉懵懂的小孩,虎目含淚:“姑娘就當我們自私了,還請姑娘幫忙照顧一二!”
流蘇回頭看著雷驚乾。如今自己真的是進退兩難,留下來,於事無補,她確實沒有村落居民的牽絆,走,又頗感不仁不義。只得回頭看著雷驚乾,想讓他拿個主意!
哪知道雷驚乾此刻卻面無表情,那原本抿著的嘴角淡淡地吐出了兩個字:“晚了!”
眾人皆不明所以。不到半響,由遠至近傳來了陣陣馬蹄聲,連帶幾聲慘呼聲,整個村落裡的人已匆匆忙忙跑了出來!馬蹄聲漸漸緩了下來,除了雷驚乾,眾人皆大驚失色,那凶神惡煞的惡魔終於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雷驚乾皺了皺眉頭,看著前方的這一群人。領頭的是一個滿臉橫肉的的男子,揮著一把大砍刀,那凶神惡煞的眼睛卻是暗藏精明。後方大概還有五十來人,均是騎馬持刀,身上那濃重的血腥味,連雷驚乾都暗暗皺了皺眉頭。
領頭的男子聲如洪鐘,道:“村長在哪,給老子出來,今日另交四百兩白銀,否則,兩個字,屠村!”
流蘇幾人站的遠,看著老村長顫顫巍巍走到前頭,道:“黑統領,今年收成本就不好,我們村已經增加人手打獵了,可最近這狼群又傾巢而出,我們實在是有難處啊!黑統領大人大量,萬萬再寬限些時日,我們一定籌夠錢!”
那黑統領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完老村長解釋的意思,大刀一揮,那老村長的人頭就此落地,惡聲道:“交不齊,殺!”那幫盜賊齊聲大喝了起來:“殺!殺!一時間吼聲震天,女人和孩子已經瑟瑟發抖,摟成一團!
流蘇見狀,低撥出聲,原本牽住小寧子的手也收回來緊緊拽住了自己胸口的衣服!只擁有現代記憶的她如何見過這般血腥的場面。那飛濺而出的鮮血,那如拋物線一樣落下的人頭,讓流蘇的臉剎那蒼白,整顆心已經不斷往下沉。
前幾日自己親手刺死的是狼,那是在生命攸關的時候爆發的勇氣!可如今,這活生生的人,就此被劈成兩瓣,叫流蘇怎得接受得了!
方桐見那老村長生亡,悲痛地大喝一聲,掄起旁邊的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