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皇上和太后定是不會錯待多博的。待賜婚旨意一下,就奉旨完婚。開頭也許鬧鬧小孩子的性子,慢慢地日子過長了,也就沒有什麼事兒了。”最後,齊格爾善握著拳頭狠狠地一下決心。
“也好,過兩天我去和多博說說此事。”福晉也順從著丈夫的意思。
“先不要去,等皇上的旨意吧。事情定了,就少點麻煩。先讓他清靜清靜,這些日子他也累了。”齊格爾善嘆著氣擺了擺手道。他知道這樣定不是最好,他也心疼這個孩子,但是,娶個“南蠻子”進門,在那些口口聲聲“祖宗規矩祖宗家法”的朝臣和親貴的面前,確實不好再開口反駁什麼,又要徒增一些風波,無風還三尺浪,何況……
“過幾天就是多博的二十的生辰了,按舊曆是個整歲兒,咱們該想想怎麼給他擺擺宴……”福晉轉了個話題,低眉順目地提醒著齊格爾善。
“好,就好好地過過生辰宴,把自家的兄弟都請來……”
齊格爾善和福晉起身回房,聲音越來越遠,越來越小了。
多博在書房整理著剛剛從外面採購的東西,清點看少了什麼沒有。都收拾完了,就坐在書桌前隨意地翻看著桌子上的幾本前朝的史書。
“貝勒爺,貝勒爺,貝勒爺……”多博的貼身書童諾佑上氣不接下氣地跑進書房, “不好啦,”他一下趴到多博的書桌上,抬著頭向多博說著, “不好了呀。”
“瞧你,還是我調教出來的,這麼慌慌張張的。都什麼時辰了,還這麼嚷嚷,吵著阿瑪和額娘怎麼辦?說吧,什麼事?”多博看著他,沒有氣,可是也是一臉的無奈。
“貝勒爺,可不是我咋呼,真的出事了。剛才聽福晉身邊的丫頭們說,皇上已經定了指給你的婚事了。你說,這是不是大事?”諾佑拿起了茶壺自己倒了一碗涼茶,“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多博向來寬厚,對下人不要求什麼,諾佑也就很是隨便。他也感激貝勒爺對他好,只要聽到信兒了,肯定先來告訴多博。
“真的?”多博放下書站起身來。
“真的。您看您,還說我咋呼,我咋呼什麼了?”諾佑看多博也驚了一下,忙為自己鳴冤。
“我知道了,你再去問問,詳細點兒的。”多博若有所思。
“我這就再去打聽打聽。”諾佑說著便一溜煙兒地跑出去了。
“回來,諾佑。”多博轉念一想,又叫回了諾佑。
“貝勒爺?”諾佑聽見叫他又趕忙回來,等著吩咐。
多博站著出神一會兒,似乎想到了什麼, “你先回去吧。”
“回哪去,貝勒爺?”諾佑還沒明白多博的意思,不知道是要他回去打探,還是回去睡覺。
“回房去,去睡覺。”多博看了諾佑一眼,拿起扇子輕敲了他的頭一下,笑道, “你糊塗了。”
“哎喲!”諾佑捱了多博一下,哭喪著臉, “貝勒爺,您還笑得出來,這賜婚,您平常不是最擔心嗎?奴才都看出來了,所以想趕緊給您弄個準信啊!”諾佑皺眉頭咧嘴地說。
“又不是你成親,你著什麼急啊?”多博滿不在乎,又拿起書看。
“那明天我給您個準信,誰家的格格小姐,一定給您老打聽清楚了,如何?”諾佑也嬉皮笑臉。
多博站起來,把臉貼近了諾佑, “好,你就照這樣給我辦,要不然,你小子——”多博假裝威脅道。
“好好,貝勒爺,您別嚇奴才了。您現在呀,是越來越知道奴才怕什麼了。”諾佑說完,屁顛屁顛地跑出去了。
看著諾佑的背影,多博笑了笑。低頭凝視著手中的書,心申有了打算。但是,皇上欽定的這婚事……唉,不想也罷了,他心中自苦。他的婚事,絕不僅僅是滿漢不通婚不融和的問題,這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