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前面是安鄴了,入城吧。”
“好,注意,各軍馬入城,不得擾民。”
大軍進駐了安鄴,多博下馬休息,望了望身後,囚車還在,可是沒有了——蕭芙。
“蕭芙,”他驚雷般心中一震,便猛然抓了一個身邊計程車卒焦急地問道, “囚車的犯人呢?怎麼沒在?”
“阿羅泰郡王說,要為裕青格格討公道,在入城前就讓人把囚車帶進城內,騎馬帶著犯人沿著河邊去了。”
“什麼?”多博一把扔下他,飛快地跨上了馬,直奔城外跑去。
不明原由的將領們看著多博衝出去,緊跟兩步卻沒有跟上。
多博回頭喊道: “把大軍安頓好。”就揚鞭飛快地去了,留下一路煙塵。
“你這個毒娃,上次戰場一敗還沒有找你算賬,你又欺負我裕青姐姐。說,你把我裕青姐姐怎麼了?她怎麼被你折磨成那個樣子?”阿羅泰知道,軍法中不得虐待犯人。料到以多博憤怒的樣子,就算懲罰了她被多博知道了,應該也不會如何。於是,沒敢驚動多博,獨自一人將蕭芙放在馬背上,騎馬沿著河到了這裡,低頭問著蕭芙。
阿羅泰將蕭芙從馬上扔了下來,蕭芙身子摔得疼痛,動都不能動一下。
“起來,起來啊,你在戰場上不是挺威風嗎?你犯的是死罪,本郡王就算在這裡把你正法,也不算什麼大事。多博哥哥的福晉你也敢欺負,他讓我來教訓教訓你的,省得看著你就生氣。”阿羅泰將蕭芙拽了起來,蕭芙踉蹌著扶住了一棵樹,微微地喘著氣。
此時,她萬念俱灰,是多博要趕盡殺絕?沒有一絲的不忍?是啊,還求什麼不忍?蕭芙微微笑了笑,淚珠滴答滴答地滾落了下來,為什麼還要哭呢?難道還是為他的所為介懷嗎?扶著樹,望著河中的波紋,陽光照著水面,依然金光粼粼。
阿羅泰舉起了手中的馬鞭,落到蕭芙身上前的一剎那,一個身影瞬間而至。鞭子落下,一道鮮紅的血印現在了多博潔白的戰袍上。
蕭芙看著河面,不覺噁心,頭暈目眩,眼前一黑,倒在了多博的懷裡。沒有看見多博如何拼命快馬飛馳沿著河岸尋覓她的影子,沒有看到為她挨鞭子而肩膀滲出了鮮血,沒有感覺到他溫暖的胸懷的保護,沒有……
“多博?你?”阿羅泰一心要報仇,沒有注意多博的到來, “你這是幹什麼?”他看到多博從肩到臂膀的血印,把鞭子扔下,顧不得心中的疑慮,去察看多博的傷。
幾場仗下來,阿羅泰當多博是自己的親哥哥,畢竟年紀還小,一直以為裕青格格和多博是兩情相悅。剛才……他心中一絲詫異。可是,多博受了傷……他急忙從中衣上扯了一條布,給多博暫且纏了起來。
旁邊,一輛馬車停靠了過來,好象輻輳壞了,下來了幾個人忙著修著。
多博將懷中的人摟著蹲了下來, “哥哥,你這是幹什麼?”阿羅泰幫多博包紮著。
“教訓她,也要我親自動手,你這一鞭子下去,她即便不死,也沒了半條命。裕青的仇,不能就這麼便宜她。”多博不願意阿羅泰也牽連到此事中,又不能讓他誤會,低著頭,看著懷裡嬌小的人,言不由衷地說。
聽著這話,旁邊騰起了一股殺氣。
“走吧,回去吧。”多博起身,抱起了蕭芙。
“可是,不這麼狠狠地教訓她,能消你心頭之恨?其實,我看著這麼個小女娃也不想動手,她怕是還沒有我的正福晉大。依裕青姐姐的性子,絕對不會放她,要是把她給了裕青姐姐,怕是不知道怎麼整治她呢。不如就讓她痛快點算了,她也算得上是英雄了,惺惺惜惺惺啊,我也挺欣賞她的膽識和謀略的。”阿羅泰看著多博說道, “這麼做,也是怕你性情寬厚,不忍心動手。幾個年長的哥哥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