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了戰策: “對方已經損失了主力的將領,而且兵少器鈍,現在就是要激他們出來迎戰。我看,我就帶著大軍去叫陣,然後把他們引誘出來,就不信打不垮他們。”阿羅泰氣憤地拍著桌子,“他們還當起縮頭烏龜了。”
“他們現在可能有了援兵。”多博坐在遠遠的地方,看著他們在戰桌前商議,輕輕地說了一句,眾人都回過頭看著多博。
“援兵,哪裡的?”阿羅泰迫不及待,也滿是驚疑。
“不知道,你們不是也聽見了,探聽的人回來報告他們的羨敖答德日夜兼程地從外面帶回了一個人嗎?”多博擰著眉頭猜測:到底是什麼人?
“就一個人?大哥,你也太……哈哈,大哥,我看你是憂慮過頭了吧。”阿羅泰見多博擰著眉頭,似乎很在意這個人,放輕鬆地笑了, “他就算有三頭六臂,還能扭轉局面不成?”
“不能不但心,你們也要小心行事,不要因小失大。”多博叮嚀囑咐。
“是。”
“多博,”裕青掀起帳子進來大叫, “你們在這不打不進快一個月了,你最近好清閒啊,總是帶著幾個隨從出去遊山,也陪我出去玩玩吧。”裕青撒嬌地向著多博,以為這樣會讓他陪自己。
“我不是玩,是視察地形。兵兇戰危,以後打起仗來在什麼地方敵人容易佈下埋伏都要查探清楚,這裡不是遊玩的地方。”多博看著地圖,頭也不抬。
裕青壓住火氣,湊了上去, “阿羅泰說,前幾仗都是你贏了。而且,咱們沒有什麼損失……那下次也帶我到戰場上去看看吧。”
“戰場豈是可以隨便逛的?刀箭無眼,受傷是尋常事,你在這軍營裡住了幾個月已經是違反了軍紀,回去我還要去向你阿瑪請罪,向皇上請罪。萬一你在戰場上出了事,要我回去如何交代?胡鬧。”
“郡王帶了福晉來軍帳中當然是你違反了軍紀。不過,我就說我是自己偷偷來的,讓太后給你說情不就得了?”裕青擺著格格的架子,滿臉的洋洋自喜,覺得自己給多博解了圍,正等著多博謝她。
多博看了她一眼,裕青正高興地低頭擺弄著他桌上的重要的軍情軍報,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那是軍中的密報,除了主帥,誰都不能碰。”就獨自走出了軍帳。
“你……你……多博,哼,誰稀罕你的軍情。”裕青將桌上的東西一股腦地都掀到了地上,生氣地走了。
守帳的衛兵忙將東西整理好,低著頭抱怨: “都數不清這是第幾次了。”
秋到了,草枯花謝,一帶遠山更顯蕭瑟。
蕭芙來了已經十天有餘,她在山間各處巡轉,又透過不少士兵的口將戰情瞭解了大半,剩下的就是隻在二德薩手中掌握的一些了,尤其是勸降書。阿答和大德薩受傷後,軍務全都交給了二德薩,要想知道關於清軍的重要的情況只能去找他。不知道為什麼,蕭芙覺得從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覺得二德薩好像要從自己這裡得到什麼似的。但是,他也熱情地款待蕭芙,而且,現在要同他並肩作戰。
“好,去問問。”蕭芙暗想,就徑自去了二德薩處理軍務的地方。
“蕭姑娘,大駕光臨實感榮幸啊。怎麼,今天來是要問軍情?”
“二德薩真是好見識,料事如神啊,知道今天我要來問什麼。”蕭芙覺得這樣的開場白很是彆扭。但是,又只得賠笑問道: “想必二德薩也知道我要問什麼吧?”
“這,這我怎麼會知道?”二德薩又吞吐了, “只是下面的來報,說是姑娘經常問些戰事。這麼多天,想是將下面的都問到了,也就該問問我了。在下全憑猜測,猜測而已。”他滿臉堆笑,眼睛笑得只剩了一條縫。
“哦,我是來問問,清軍不是送來了兩封勸降書嗎?我,想看看。”蕭芙探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