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轉即而逝被那嚴峻果決的聲所藏匿於間,“只能按原來的計劃那樣先去魔界了嗎?現在的我能做的,唯有等待夥伴。。。。。。能順利抵達吧。。。。。。”
“呵,就算是陷入分離,也不要忘記我們的約定咯。”腦海中尚還印刻著曾時對夥伴言道的話,可於此卻孤苦地迴盪在心靈深處,彷彿冥冥已然苦澀地拽緊了那顆熱血鏗鏘的靈魂,將那股絕望擬作灰塵依附在她暗綠色的瞳上,迷茫了那本為敏銳澄明的瞳眸。隨刻阿麗西雅似乎以圖由此來拋下雜念般重重搖頭,彷彿那心神中夾雜的不捨與悲涼都盡數棄去猶若刀斬銀絲,右手愈為堅定地將巨劍順勢挾於體側,便隻身邁著大步漸漸藏匿於樹林純天然的廕庇間,終不見了那若狼般矯捷的影。
……胸口依舊泛著無法抑制的痛楚,宛若石塊重壓在此處帶來陣陣的麻與那痛相連,緊閉的瞳間掠過冗長的片段,就像是那一瞬的定格,重重印刻在心神卻不曾有過抹消。可依稀中銳利的刀刃刺穿胸口染紅那瞳,斑駁血花死寂地綻放彷彿歸入黃泉,緊握在手心的黑羽卻已染上了一片深紅之色,凝固於視野間終淪為了記憶無法忘卻的一部分。兀的那心神彷彿受到了一陣更為猛烈的刺痛,將靈魂與軀體狠狠撕裂瓦解,別離與割捨的抉擇輾轉過視野卻頓刻消逝,驚醒的心神終是抹去迷惘頓入甦醒。
恍惚間紅眸無力地睜開小縫,窺視著那虛幻朦朧的世界不免流露出漠然的情。而那人偶般的女孩此時卻隻身倚靠在樹木粗壯的枝幹旁,緩緩扶地坐起時分,暗紅虹膜悄然映下樹木枝杈間搖曳的光圈與影,岑寂的森林中似乎唯有鳥清脆的鳴才可打破永久的靜謐,那晨起的早光柔和地撒落在土地上,卻映得那連衣裙上沾染的暗紅血跡如此刺眼滲人。蒼白的指節頓時屈起深深握住那法帽的邊緣,似乎是無比珍惜般長久凝滯於此,而待身旁慵懶又愈加清靈的輕嗚聲絮繞入耳,方才戛然醒透,雙眸的餘光瞥視到另一依偎在樹旁的女孩,不免掠過一抹惘然。
那應該是一個正沉睡著的精靈族女孩,她嬌小玲瓏的身此時微蜷側臥在樹木粗壯的根鬚旁,就若溫順的白兔般靜靜地沉浸於睡夢中不言不語。一頭柔順的淺棕色發編織成雙麻花辮似因重力的作用而耷拉下,便於不知不覺間遮蔽了她獨特具有的尖耳,那熟睡的面龐略帶著些稚嫩純真的意味,卻也頗加精緻白皙若凝脂。恰時間那精靈族女孩似乎已然從夢境中醒轉,修長纖細的睫毛忽地一眨在眼瞼處映下薄翳,若祖母綠石般澄澈的翡翠色瞳孔微弱地睜開小縫,精緻而幾近完美無暇。
“哎?你醒了啊。”只覺對方宛如夜鶯般清靈悅耳的聲頗帶驚奇意味地道,嬌弱身軀頓刻似毫不在意地伏著地面蹲坐起,身著的那亞麻布質的衣裙緊貼身姿挾帶了斑駁雜草,深深褶皺泛起於衣就像是大海湧動的波瀾,唯露出的纖細的腿部被那素白長襪所勾勒出曲線,冥冥中不免帶著些嬌小可人的氣質。霎時間那面龐似是不經意地靠近了雪凌的面,祖母綠色的瞳靈動地與那紅瞳中的死寂相迎,金燦燦的光輝暈染在雙眸間而愈加若即若離,隱約卻彷彿掠過一抹不解的疑慮。
與此同時,那相較於雪凌更矮了幾分的女孩又像是在尋找什麼般尋視了下週圍的景,可稍刻她卻似乎是因沒有看到想要的事物而失望地搖了搖頭,小巧的唇於不自覺間嘟起化為一點的微紅,那頓時晃悠悠站起的身遮蔽了大片陽光,使她略帶些嬰兒肥卻如此稚嫩的面龐映入那暗紅虹膜間,不免顯露出孩童固有的甜美童真。恍惚之時她那話音愈為輕快地道出,就若婉轉的鳥鳴般在心留餘一席地,溫暖地徜徉於耳畔,無形中撫平了那靈魂的忐忑與惘然,“普洛丹絲婆婆現在還沒來吶,可真是慢吞吞的喔!艾薇拉都等不及了哼哼……”
“噢!那……那個,我們交換一下名字吧!我是艾薇拉,是精靈族喲。”稍刻那名為艾薇拉的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