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太后怒了——這後宮之中的女人有哪個是純潔無暇的?就說他那個姨媽令妃吧,背地裡不知道做了多少齷齪事兒呢,還有臉在這裡說什麼純潔無暇?!何況,這話在太后耳朵裡聽著,就跟諷刺又能差得了多少?
“來人啊,把他給我叉出去!”太后下令,連牙根兒都被這個混賬奴才給酸倒了。“給哀家打,狠狠地打,打五十板子——讓他倆月也爬不起來!”
對老佛爺來說,今兒這一天,她是沒查出來誰是什麼血滴子的掌控者,卻發現了那個叫福爾康的大鼻孔挺膈應人。
回到壽康宮裡,老佛爺氣哼哼的還在想著那個大鼻孔的膈應人勁兒,卻忘了那貨說的什麼“皓禎貝勒”的事兒來。
“喲,這是誰啊,把爺心尖尖上的皇額娘給氣成這樣兒?”傍晚的時候,弘晝晃晃悠悠地跑進了壽康宮,手裡還抱著小十二,旁邊跟著那個一臉便秘樣的夏子微。
“還能是誰,可不就是你這猴兒,氣得皇額娘哦,一肚子的火氣!”老太后哼哼唧唧的,靠在墊子上,把腿伸出去讓晴兒幫著揉揉,“你就該讓你哥哥把那些膈應人的玩意兒都弄出去,省得礙眼!”
“皇額娘,今兒什麼玩意兒讓您看著不爽快了,告訴兒子,兒子幫您出氣去!就是皇帝哥哥惹您了,兒子也能敲他的銀子來孝敬您老啊!”弘晝嘴甜,說話順溜,一句話就把老太后哄得笑得臉上皺紋都擠到一起了。
“唉,別提了,今兒啊,哀家帶著幾個小丫頭片子去賞花,結果那個叫什麼……鼻孔福還是福大鼻子的玩意兒,衝進來就一頓叫喚……哀家讓人把他叉出去打了一頓板子,到底是令妃的親戚,也沒要了他的小命,估計就是躺上兩三個月吧。”
這宮裡打板子是有規矩的,主子說打幾板子死,那就幾板子死,說打幾板子趴著幾天,那就得幾板子趴著幾天,說幾板子打下去腿廢了,那真的就幾板子下去腿廢了的。所以太后這麼說,意思就是倆月內,那福大鼻孔是別想動彈了。
“皇額娘說的這事兒,兒子也正要跟您說呢!”弘晝連忙接下話來,“兒子今兒白天啊,帶著子微跟小十二在龍源樓裡吃飯,結果……就見著奇事兒了!”
說著,他就把那小白花白吟霜跟富察皓禎的事兒講了一遍。
“這倆人這樣鬧騰,哪兒就能這麼輕易算了的啊,在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什麼的,多丟人啊,於是兒子就叫順天府的過來抓人,那富察皓禎雖然沒有封號,但畢竟他阿瑪是碩親王,雖然是異姓王爺可也是個王爺啊!所以就抓走了那個賣唱的白吟霜,但誰知道啊,那富察皓禎他不樂意了,又是喊啊又是叫的,反正就是順天府的人都不仁慈不高貴不美好什麼的羅裡吧嗦一堆廢話!”
“哀家今天也聽了半天這種廢話!”老佛爺心有慼慼焉。
“順天府的也顧著碩王爺的面子,沒敢動手,可富察皓禎哪兒是能講明白道理的人啊!”弘晝抹了一把臉,長嘆一口氣,“兒子就帶著乾兒子多隆還有小十二跟子微走出包間兒的時候,那傢伙就像是瘋了似的,衝過來打多隆!”
☆、六十二、設計太后
六十二、設計太后
弘晝給老佛爺講述關於那個富察皓禎跟那個穿著一身像孝衫一樣的小白花兒姑娘的事兒;這裡也就不得不提到遭遇無妄之災的多隆了。人家多隆下館子吃飯,什麼事兒都沒幹,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讓那個富察皓禎搓火兒到非要揍人不可了,而多隆本來年紀就比富察皓禎小——這十來歲的時候,差一年那真是差了不少事兒了,先別說身高;就說胳膊也是一樣的力氣差得多,何況;多隆從來就是個懶散慣了的,人家畢竟是郡王家的正經兒世子;沒事兒也就稀罕遛鳥逛街什麼的,哪兒受過什麼委屈啊?
富察皓禎一拳頭下來,就把多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