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遇到了來楚良嬈院子的楚朝陽,看到在門前凍得瑟縮的夏花,他眉頭緊蹙:“你不去王妃身旁伺候,到這來做什麼?”
夏花聽了這個聲音,只覺得自己好似被電打過一般,忙盈盈一福行禮喊道:“王爺。”喊完,便雙眸含羞帶怯地朝楚朝陽看過來,好似無聲地邀請。
“王爺問你話呢。”跟在楚朝陽身後的丁二出聲道,“當著主子的面還左顧右盼,王妃是怎麼教你規矩的?”
夏花嚇得小臉一白,說道:“奴婢、奴婢……”
“罷了。”楚朝陽溫和地嗓音好似能驅走嚴寒一般溫暖,舒展的眉宇愈發俊秀,“天寒地凍的,既然阿嬈不在,你便回去吧。”看到夏花在這,他便料到顧氏又把楚良嬈叫走了,連日來顧氏的舉止異常他也有察覺,看樣子他該找顧氏談談了。
握了握手,夏花想到林媽媽在她指甲上擦得藥,一個大膽的想法印上心有。既有這樣的東西,自己何必要便宜了別人?想著,她又飛快地睨了一眼楚朝陽,埋著腦袋道:“奴婢是聽了王妃的命特來等王爺……”臉紅了紅,她似蚊子一般小聲道,“好服侍王爺……”
丁二聽了笑眯眯地說道:“王爺,王妃可真是大度呢。”
“王妃費心了。”楚朝陽何嘗不知道夏花說的是假話,卻是一貫溫和地跟她說道:“既是王妃的吩咐,那你便跟我來吧。”
夏花心裡一喜,低眉順目地跟在了楚朝陽身後,心中好似小鹿亂撞,說不出是激動還是害怕。一路上她只顧著看楚朝陽的靴筒了,哪裡知曉自己是回王妃的院子,直到聽到門子熟悉的聲音她才回過神來。
下意識的,夏花朝後退了一步,卻被丁二攔住,還別有深意地說道:“可是灑掃的婆子投機取巧,這路這麼滑,若是摔著人可怎麼是好?”
夏花心裡懼意更深,想跪下卻被丁二鉗制,只有百般不樂意的跟在楚朝陽身後進了暖閣。
一進屋,暖和的熱氣撲面而來,秋月上前接過楚朝陽脫下的斗篷說道:“王爺來了,王妃正在裡間和郡主在說話呢。”至於後面臉色煞白的夏花,她則作沒看到的樣子,由著夏花頻頻給她使眼色,她都不為所動。
丁二手下暗暗用力,提示夏花不要亂來,隨即笑得愈發燦爛。
進了屋,便聽到顧氏說話的聲音:“這丫鬟該管的時候也該拘著點,你也別怪母親多嘴,你對自己房裡的丫鬟未免驕縱了些,便是林媽媽他們都敢使臉色,這要傳出去,便是你的不對了。”
楚良嬈聽了就想一口呸在顧氏臉上,然後再左右開弓來兩個大耳刮子,告訴她哪涼快呆哪去。連著幾日來這受氣,她也沒心思再應付顧氏了,捧著包灰鼠毛赤金手爐的手指不經意地動了一下,她看顧氏一眼便當是回應。
為了一個下人就這樣說楚良嬈的不是,顧氏的行為讓楚朝陽十分不虞,再想到這幾天每日都藉著自己長輩的身份讓楚良嬈來受訓,心裡更加煩悶。自己當成眼珠子疼愛的女兒,如今卻要天天頂著風雪來聽這些有的沒的,真不知顧氏之前的賢惠都丟哪去了。
挑開門簾,楚朝陽聲音不冷不熱地說道:“王妃這話說的沒錯,這丫鬟該管著就該管著點,免得生出爬在主子頭上的心思來!”
顧氏瞧楚朝陽來了,再看夏花面色慘白,強作鎮定起身道:“王爺回來了。”
楚良嬈也站起身來,同楚朝陽見禮。幾個月的功夫,如今她的禮已是讓人挑不出差錯來,楚朝陽心裡疼惜,卻還是沒在楚良嬈面前拂了顧氏的面子,只道:“阿嬈且回去歇著吧,有什麼話待天氣暖和了再說也不遲。”
這話裡的偏袒成分讓楚良嬈暗爽不已,要知道這麼冷的天出門實在是受罪,還要餓著肚子聽顧氏的屁話,若非她定性好早就抓狂了。此時有楚朝陽幫著自己,她便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