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方才您也看到了,我大明各地,水旱災害不已,已是亂象方生,又有何餘力去滿足遼東之錢糧?”
“如若朝堂諸公,不能滿足此輩的貪慾,或是提出疑問,我敢斷言,此輩勢必會鋌而走險。此人乃是御史候循的門生,那候循是何人?東林鼠輩爾!”
守漢心中暗自嘆息,莫小看了古人的智慧啊!要知道,幾年之後,皇太極就會揮師進關,到那個時候,就是袁督師的黃泉路近了,少不得,菜市口上吃了三千六百刀。
談到了遠方的政局,自然陳天華、福伯、吳存節等人插不上話,等到二人的話題稍稍鬆懈下來,陳天華等人接過了話題。
“大人,近日拿獲探子十餘名!”
探子主要是南方的阮家和北方的鄭家派來的。對於一個在自己眼皮底下突然暴發的一個政治勢力、軍事團體,想來任何一個政治力量都不會坐視不管的。
特別是,這股勢力的膨脹速度異常之迅速。
“大人前往呂宋期間,流入河靜地區福建、廣東兩省移民已近三萬人,其中壯丁有近兩萬人。屬下將這些人中壯丁分出,其餘人員令其在各處移民營中調養身體,做一些零星活計。”
這就是李守漢和李沛霖的移民方案造成的。人們在“我只告訴你一個人”這樣的誘惑下,大舉移民到河靜地區,準備去開墾那屬於自己的五十畝土地。
壯丁們在訓練營中接受軍事訓練,揮動手臂進行佇列訓練時,想到的是遠方的土地;舞動絕戶刀時,想到的是遠方的土地。
唉!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技術手段,竟然會有如此的效果。守漢看著移民的費用開支簿子,有些心痛加肉疼。
沒辦法,每一個移民,除了路上的費用是自己想辦法之外,到了河靜的鴻基港,只要是身體沒有什麼疾病的,那麼,他的口糧、住宿便都是由將軍府負擔的。更不要說壯丁訓練期間的口糧了。
日後,前往水真臘地區開荒之後,三年之內那些口糧、工具、種子、武器、水牛、房屋等等各項開支,都要由李守漢負擔。
如果不是有食鹽、砂糖等吸金利器的貿易收入支撐,只怕李守漢也要頻臨破產了。
“這些人可以編製成三十個步兵營的部隊,如果南下或者北上的話,南方的阮家和北方的鄭家,都要琢磨一番如何應付。而且,我們的商隊運送食鹽和布匹南下,北上,也引起了這兩家的注意。”
李守漢的精鹽在給他帶來驚人利潤的同時,也引起了北方鄭棧Ш湍戲餃罡T吹鬧厥印K淙凰稻�胃�約捍�戳吮憷���保�笈�慕鷚�飭鰨�彩僑魏甕持握叨疾輝敢飪吹降摹�
“不光是南北兩家的勢力。東北方向的廣西也有動作。”
談到了各方的關注,李沛霖也拿出了一份公文。
“這是廣西巡撫、總兵二人聯合發出的行文,詢問為何在千戶所前任守備出缺之後,現任守備不前往總兵和巡撫衙門報到,接印?而是自行受理?如此私相授受,還說不是我大明官吏?”
“廣西是如何也注意到我們了?”守漢有些驚訝,要說阮家和鄭家注意到了,那也罷了,畢竟有商隊往來南北,而且,自己也同這兩家有陸路相連。
可是,廣西可是有海面相隔啊!
“大人,咱們的船隻能夠前往北方販運鹽斤,廣西的船隻如何不能來鴻基?畢竟鴻基離北海、廉州等港口不過數百里,況且我們榨坊已經開榨,需要大批的甘蔗,這些人南下運來,北上時正好運回鹽斤和白砂糖。”
李沛霖苦笑一聲,要知道廣西的食鹽也是缺乏的,當得知不遠的地方出現了一個能夠提供精鹽的地方,那些商人如何能夠不趨之如騖?更何況,還有那潔白如雪的砂糖,哪一個不是能夠讓人眼睛發亮的東西?商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