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二位崔兄,如此一來,是否可以給鹽商一個小小的懲戒?”李守漢臉帶微笑。
“每一條船滿載航速為十一節,這裡到廣西北海洋麵,不過一百四十餘海里,船隊一晝夜便可到達,從北海到松江府上海縣,四千餘里,折算成海里,不過一千一百餘海里。算起來,最慢十日之內,便到達長江。開始我們的精鹽銷售大計。”
“大人,您似乎忘記了,這夜航?”李沛霖小心翼翼的提醒守漢。
“宗兄,無妨事!”
守漢滿不在乎,“你忘記了,我們的電石燈?”
那日,守漢將焦炭同石灰石煅燒之後,演示給李家兄弟並水師、工房、匠師協會一干眾人,“加水,點著。”
即使是在白天,人們依然感受到了光線的耀眼和奪目。
“想一想,如果在夜航船上,桅杆和船舷等處,都掛上這個燈,夜航還會很難嗎?!”
李沛霖用手中摺扇輕輕的敲擊著自己的額頭,“該死該死!如何將這般利器忘記了?!如此說來,十餘天之後,我們的貨物,便會以排山倒海之勢,突然出現在江南腹地。”
八百萬斤上好的精鹽突然之間以極其低廉的價格衝入市場,會給鹽商們的食鹽銷售帶來什麼樣的惡劣影響,李沛霖用手指頭都能想到;而且,吃慣了精鹽的人們,再去看那些鹽商們賣的鹽,頓時會大倒胃口。這對於鹽商以後的生意也是極其巨大的影響。
更何況,守漢說了,以後至少每個月有三萬石的精鹽銷往內地。嗯,按照李家的度量衡,每一石合一百五十斤,三萬石,便是四百五十萬斤。照一個窩本三百斤算,相當於又多了一個銷量在一萬五千窩本的鹽商。
***鹽耗子們!你們靠鹽發財,依託走私、偷漏稅款發了橫財,而後又依仗著錢財意圖將我李家趕盡殺絕,如今,便讓你們在這鹽上大倒其黴!
“沛霆兄,船隻過了寧波,到了金山衛洋麵上,便要辛苦你了!”
守漢拉著李沛霆的手,臉上滿是關切。
按照那一天三人的商議結果,李沛霆同左天鵬率領船隊北上販運私鹽,左天鵬負責行船指揮,和海上可能發生的軍事行動;李沛霆則是要聯絡他舊日的朋友,那幾位鹽幫的管事,利用鹽幫的私鹽運輸、銷售網路,迅速將鹽在江南江北銷售。
“談何辛苦二字?!這不都是咱們自家的生意?”
照守漢的意思,每一斤精鹽紅利中,有李家兄弟的一成,但是,李沛霖堅決推辭,最後,雙方以每斤二文錢的價格成交。不過,即便是這樣,李家這一趟,也有一萬多兩銀子的收入。
“小鵬,記住了,如果實在有走不脫的時候,就將貨物拋下,只要你們人在、船隻在,這些貨物,咱們要多少,便有多少!”
李守漢有些擔心自己的這個海軍艦隊司令,姑且這麼叫吧!這個傢伙敢打敢拼,遇到敵人不會膽怯,唯一的缺點,便是對於財貨看的比較重。他擔心這樣一個傢伙,一旦對頭人多船多,炮火猛烈的時候,不能夠當機立斷,反而是捨命不捨財。
“大人,您且請放寬心,慢說咱們不會遇到敵手,就是遇到敵手,咱們的船,有這許多的火炮,兒郎們正要在海上實際的操練一下!況且,船上還有俺的舊部,麒麟左營的一干小子們,這些傢伙,剛剛拿到了火銃,也是求戰心切。”
“話雖如此,海上也有紅毛夷,還要多加小心!”
“屬下明白了!”
一邊答應,左天鵬一邊回過頭去衝著各船上大聲吼道,“升帆!起錨!升旗!”
一面李守漢設計的鐵血十八星軍旗在主桅杆上升起,在如朵朵白雲的軟帆中,火紅的軍旗顯得分外耀眼奪目。
“轟!轟轟!”五條船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