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老子二代德川將軍秀忠還要上心些。
這也不能夠怪他,他的耳目隱約聽說天皇陛下產下一子,推算日子似乎與那日李家大少爺有關。德川家可不信什麼天照大神從高天原下降的說法,那些都是糊弄別人的。真的要是相信天皇家族是神仙后裔的話,也不會那麼玩弄公家於股掌之間了。
但是,如果是公家和李傢俬底下有什麼往來,這可是最為德川家忌憚的事情了。
更何況。竹千代同學這個將軍之位也是來的不容易。當年德川家也是差點發生了奪嫡之變。他到底是德川家的乳母春日局所生,還是家譜上記載的淺井江所生。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不過,他家光出生後,被乳母春日局撫養。所以跟便生母淺井江逐漸疏遠。所以坊間便有傳說,家光實際上是秀忠與春日局生的兒子,不過為了掩人耳目而打著淺井江的旗號。
而與他同為淺井江所出的弟弟德川忠長(乳名國千代的便是)就深得母親的喜歡,而對竹千代這個兒子越看越不順眼。而且還不斷地在秀忠面前吹枕邊風,搞得秀忠都想立比家光小兩歲的國千代為嗣。
兄弟之間尚且如此,更何況要面對一直有時大時小的呼聲要求歸還大政給天皇的公家呢?
於是,竹千代同學對李華宣。幾乎是做到了晨昏三定省的孝子地步,唯恐這位三少爺有什麼不高興、不滿意的事情,在下面搞些小動作,給自己添堵。
主僕數人穿著雪白的南中棉線織成的襪子。在擦拭的光可鑑人的燈芯草編成的榻榻米上,恭恭敬敬的迎請李華宣、左天鵬和水師哨官施郎等人一行進入這象徵著德川幕府權力中心的天守閣。
用德川家最高規格的酒席,當然,那個人體盛是沒有敢再上,倒是派人去中華街花了二十兩金判請了幾個唐人料理的高手,準備用日本所出產的食材好好的招待一番三少爺一行人。
碩大的龍蝦,揮舞著蟹鉗,展開身軀幾乎有一個幼童身高的螃蟹,被巧手的廚師們精心烹飪,配合著醇香的熱黃酒,賓主雙方都是酒興盎然。
“將軍大人不必擔心,自古兵兇戰危,殺敵一萬,自損三千,戰陣之上,傷亡在所難免。這五千人也只是供葡萄牙人攻取榜葛剌之用。那榜葛剌據說也是素來民風彪悍,只怕一戰下來便所剩無幾了。到那時,我們還是要來煩請將軍大人施以援手的!”
左天鵬跟著守漢混了大半輩子,東南西北的也見了不少風浪,對於這些倭人的心思不敢說了如指掌,在情報部門給出的資料幫助下,也能揣測個七八成。
聽了左天鵬做了這個保證,幕府一干重臣們心中鬆了一口氣,只要你還在打仗,還有在我國內招募死兵,那麼,這些浪人便早晚有消耗乾淨的一天。
“唉!奈何下國小邦貧瘠,國內田土出產甚少,生民人口日益繁多,謀生艱難。閒雜人等多了,此輩勢必會惹是生非。”
舉起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的酒杯,松平老中信綱向華宣高高舉過額頭,以尊貴的禮儀向這位三少爺敬酒。別人對南粵軍可能是虛以委蛇的應付,他松平可是發在內心的感謝南粵軍。如果沒有南粵軍在物資、商貿、財力、兵力上對幕府的支援,那麼,也就沒有他這個主管與南粵軍貿易、外交之事的老中飛黃騰達,成為日本一人之下,千萬人之上的老中了。
他話裡的意思很明白,我們日本國窮,土地面積少,但是人口多,可以安排就業或者耕種的人口少,這樣一來,閒散勞動力就多。這些人多了,就要惹事生非了。這個事情,還得上國老爺們幫個忙才是。
左天鵬與李華宣交換了一下眼神,虛歲明年才十六的李華宣,對於這種涉及到國計民生的大事,自然沒有什麼主張,只是用眼神看著左天鵬。
“松平大人,如今我們雖然受人之託,只能招募五千人馬,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