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白日旗上加了一個黃色三角布條如出一轍。
編制完畢,阿巴泰命人取出劫掠所得來的財貨。兵士不分騎兵、步兵、家丁,每人賞銀元十塊。各級軍官則是五十、一百不等。領一牛錄、一甲喇兵馬的,則是一千塊、三千塊的大撒銀元雨。
一時間降兵歡聲雷動。士氣大振,都覺得給新主子不曾出一份力便獲得如此賞賜。看來還是跟著新主子混比較有錢圖。
稍加休整之後,阿巴泰領著混合編成的新老新附軍,再次往臨清方向開了過來,金戈鐵馬的渡過運河之後,更是朝著濟南猛撲過來。
照著麾下各位新老奴才的意思,饒餘貝勒所部應該北上京畿,大肆劫掠一番之後,再從薊鎮方向出關回瀋陽。或是抄襲薊遼督師的後方,為我大清再立新功。但是這番聽上去頗為有理由,但是卻是摻雜了不少各部將領私心雜念的說辭,被阿巴泰和王可駁回了。
“你們是想往北跑,讓那寧遠伯的精銳和京營的雜碎們追著咱們的屁股追殺上來?咱們回到了遼東,那寧遠伯的大軍便可全部用於遼東戰場!皇上給本貝勒的旨意是要在山東直隸等處拖死了李守漢,本貝勒偏偏不照著他李守漢的如意算盤打!”
從進關時的數千人馬打到現在的數萬人,阿巴泰很有信心完成黃太吉交給他任務。從他內心而言,這次進關劫掠,無疑是他擴充實力的最好。也是最後一個機會。
如同一個最殘酷無情的車伕一樣,他驅趕著這數萬人馬渡過運河、馬頰河、徒駭河等河流,刀鋒直直的切向此時守漢正駐節的山東省城濟南。
“打進濟南府。活捉李守漢!”
幾個新投降的牛錄色厲內荏的在行軍隊伍之中高聲叫囂,給手下人也給自己壯膽。
“好!這個奴才不錯!就這麼喊!讓各牛錄的奴才們把這個口號傳遞下去,讓全軍皆知!本貝勒就是要再次打下濟南府,請寧遠伯到瀋陽與皇上會獵一場!”
訊息很快被傳進了濟南城,也傳到了此時還在往臨清方向行軍的廖冬至等人耳中。
廖冬至的大軍還在泰山腳下,而各處的軍情急報已經雪片般飛了過來。
“韃子大軍前鋒已經到了禹城!”
“韃子大軍本隊已經到了禹城!”
“韃子大軍前鋒已經逼近齊河!”
濟南城中,一日三驚,陳天華等人不住的四處調兵遣將,將日照等處的壯丁調到濟南附近。同時命人在濟南城內登記壯丁,準備守城;同時密令張小虎調了幾艘炮艦停泊在黃河上。隨時準備接應主公撤離濟南。倒是守漢自己,一副緩帶輕裘的樣子。今天大明湖,明天千佛山的。偶爾也有幾首打油詩出來,什麼趵突泉裡常開鍋,就是不能蒸饃饃。倒是叫城中的讀書人大為譏笑了一番。
“我們還要幾天才能趕到濟南城?”
眼睛幾乎要冒出火來,廖冬至在地圖上反覆的比量著距離,試圖能夠找到一條適合大軍快速開拔的道路,在他內心而言,恨不得肋生雙翅飛到濟南去。
“大人,咱們現在人馬一日頂多行走四十、五十里路,從泰安神州到濟南府還有幾百里路,至少要十天才可以全軍到達。若是將軍選拔精銳輕騎前往,也怕是起不到什麼用處,反倒容易折了將軍的聲威!”
山東當地官員派來的嚮導仔細斟酌著詞句,小心翼翼的勸導著廖冬至,唯恐他一個不小心便給自己找來殺身之禍。
“就是!廖大哥,若是不顧一切的往濟南猛撲,咱們三千營的兒郎定然追隨大哥,唯馬首是瞻。但是,兵法有云,日行三百里,必蹶上將軍。大隊人馬行軍,急不得。若是勉強趕到了濟南,也是無法相助伯爺,那反倒適得其反了。”
羅祖明和談奇瑞兩個京營將領也是好言相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