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稍事沉吟了一番,“羅虎,倘若是你,你該如何攻破這開封堅城?”
“闖王,若是我去山東之前來指揮攻城。也不過這幾日的招數。不過,這幾月下來,我倒有些見識。我們不妨這樣。”
一面說,羅虎取過桌上杯盤碗筷等物,在桌上比比劃劃,為四人講說自己的戰術想法,聽得李自成等人不住的點頭稱是。心中卻是不由得凜然,“原來仗還能這麼打?!”
同樣是農民軍統帥,人稱曹操的羅汝才,日子過得可是比李自成強到天上去了。
開封城東南角三里外的繁塔寺。乃是曹操的老營所在地,老營內盡是絲竹樂曲的聲音,間中夾著眾人的狂笑之聲。
正是曹營眾將在給王龍接風洗塵。
曹操帳中妻妾成群。個個綾羅綢緞,打扮得花枝招展。如今兵多將廣,隨軍還養了戲班與舞姬。今日便叫戲班彈奏,舞姬歌舞。
看著帳下美女在燈火通明的大殿之內歌舞歡悅,不由得曹操和他手下將領們得意非凡,酒肉更是如流水價上來。
“做賊做到咱們這個份上,才算是有些味道!”
“舅舅,咱們可不是賊!”王龍喝的小眼睛通紅,有些大舌頭的糾正著曹操的口誤。
“咱們不是賊。是什麼?”曹操也是眼睛微微發紅,有些驚訝的看著外甥。這個外甥跟他分開幾個月。身上的變化肉眼都能看得出來。
“舅舅,我跟南粵軍的那位大少帥手下混了幾天之後。我再他孃的也不管自己的叫賊了!咱們不叫賊,咱叫起義軍,誰是賊?是那些從當兵的手裡偷走軍餉軍糧鎧甲兵器的軍官,是那些從種田人手裡奪走土地糧食的官員紳士!是那些賺著大錢卻一文錢稅都不繳的富商巨賈們!咱們,咱們走到哪裡劫富濟貧,賑濟災民,咱們算是反抗這些傢伙的力量!咱們從這些賊身上搶些東西回來,算是賊嗎?!”
“說得好!王龍這話說得給勁!”孫繩祖等人紛紛轟然叫好,舉起手中酒杯向王龍表示贊同。
“這小子!出去幾天漲了能耐了!”羅汝才笑罵了一句,有些讚許的看了看王龍,“說說,還學了什麼本事了?”
“舅舅,我跟你說啊!這次去山東,除了兵馬糧草之外,最大的收穫就是認識了幾個人。見了這幾個人,我才知道這世界上啥叫顛倒黑,額,不,是深明大義。除了剛才那些,他們還告訴我說,誰是兵,誰是賊。誰才是正義。總之一大堆我聽不懂的詞,等有空讓他們親自跟你說吧!”
“咱們是賊,當然老左、張令這些人是兵了!他們可是拿著朝廷糧餉的!”一旁的孫繩祖在一個羅衣女子身上上下摸索著,口中回應了王龍一句。
“錯了!老孫你錯了!左良玉等輩,不過是那些國賊們中的一員,是那些國之大賊們僱傭豢養的走狗打手罷了!這些人要是把奪我們錢用來幹正事,比如屯田做買賣開工坊也行,結果他們用來幹嗎?吃喝嫖賭禍害良民!人家寧遠伯說了,是不是良民不看地位看崗位貢獻,耕田者勤奮耕耘,做工者按時上班,經商者足額繳稅,只有這樣的人,才是良民。做不到的,那都是寄生蟲,是國賊。”
“都說我們所到之處劫掠燒殺,去他的祖宗十八代!咱們在四川、在湖廣各地轉戰時,可是公買公賣的向百姓購買糧米油鹽,遇到饑民咱們還發放賑濟。可是老左們幹了啥?不敢得罪紳糧大戶,便將升斗小民搶掠一空!我呸!一個欺軟怕硬的東西!”
聽得王龍將宿敵左良玉如此罵的狗血淋頭,曹營眾將頓時覺得神清氣爽,原來那左良玉才是大賊,才是為虎作倀之人,咱們那是義師!何況,剛才眾人已經聽了王龍為他們講述當年吳橋之事。左良玉的精銳被南粵軍幹掉了千餘人,他連個屁也不敢放一個,不是欺軟怕硬是什麼?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