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如果還打不贏,那麼,吳三桂和施郎二人的平西王、靖海侯爵位便也水分太大了。
整個蓋州衛。一鼓而下!
在蓋州衛稍事休整,大隊人馬便直奔耀州而來!
從天啟元年(1621年)開始,當時的野豬皮佔據營口地區之後,便將耀州(大石橋北嶽州村)作為整個營口地區的軍政中心駐兵防禦。
但是,此時的遼東半島地區。已經是一片空虛,幾乎所有的滿洲青壯,便是十二三的半大小子和五十歲上下的老頭子也被徵調到了遼西地區。吳三桂與施郎二人的這數千精銳,可以說所向披靡。
行軍數十里,抵達耀州外圍的大石橋堡。這座外圍堡壘,在明軍的攻擊下,更是不費吹灰之力便告攻破。
若不是吳三桂擔心士卒登岸之後連續行軍、攻城,體力消耗過大,攔阻施郎連夜攻城的決心,只怕施郎便要創造大明歷史上一日連下三城的記錄了!
饒是如此,這樣的記錄卻也是令明清雙方都為止驚歎,差別便是在於明軍是興奮,清軍則是無邊的恐懼。
將各處村鎮之中的遼東漢人命兵馬連夜驅趕到這裡來,吳三桂和施郎二人的本來目的便是藉助這些遼東漢人的力量以厚兵威。但是,從他們面對大明軍兵和旗號的神情眼神當中,二人便知道,自己錯了!
自從老奴作亂以來,數十年間,先後對遼東漢人展開了數十次的殺戮。那些敢於拿起武器反抗的,早已被老奴父子殺絕。不敢拿起武器,卻又不甘心俯首為奴的,則是遠遠的投奔了皮島東江鎮。但是拜公忠體國,忠魂依舊守遼東的袁大督師所賜,這些敢於逃跑的漢人最終也沒有了去處。
留在遼東的,只剩下了那些不敢反抗,只知道渾渾噩噩生活的人。大概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緣故,當黃太即位之後開始對漢人的政策有所鬆動和緩和,這些人則是歡呼雀躍的為遼賊們效力。
天色漸漸放亮,但是太陽卻依舊不見蹤影。天邊濃重的烏雲如鉛塊一般的低沉,天地間似乎靜靜無聲,只有一面面鮮紅的旗幟如活物一般席捲飄揚,不時發出嘩嘩的聲響。
與天邊烏雲相應襯的,便是那些被明軍用刀槍驅趕來的遼東漢人的面容。一個個陰鬱木訥,神情呆滯。只是不時偷眼用餘光看看附近明軍將士手中雪亮的刀槍,和陣列前那用厚厚的炮衣包裹著的大炮。
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近百騎從大石橋堡內直衝出來,數十面大旗獵獵飛舞,當中一杆火紅的施字大旗份外醒目,正是施郎從堡內監押著百餘人而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落在了他這一隊人身上,那被繩索拖曳而來的,便是堡內來不及逃走的遼東反賊,男女老少都有。
施郎一直奔到吳三桂馬前方才勒住馬韁。“讓吳帥久等了!”
“那裡的話!施大人辛苦!”
二人並轡而立,緩緩的巡視各營軍士。二人手下的六千明軍,除了留守在大石橋堡的四百火銃兵外。餘者己經全部到齊。吳三桂的家丁頭目,水師陸營的營官,屯田兵的營官,一律下馬在各自隊伍的右前方手執軍旗矗立。那些炮手們,則是在自己的炮位後面按照各自戰位,一個個站得筆直。
各營各部佇列的後面。則是更加顯得聲勢浩大的輜重隊伍。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車輛,羅列在此。幾百輛輜車,密密麻麻的炮車,沿途各處搶來的眾多騾驢馬匹,都集中在此。馬車、獨輪車,大多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