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談兵,全部都是理論知識,而對於這種問題,她從來不知道會發生,也就不知道是什麼緣故了。
好吧,既然周翼不會害我,那就先吃一顆好了。逸夢嘗試著吃了一顆藍色藥丸,閉上了雙眸,就著坐在床上的姿勢開始了修煉。
小腹處感覺到有股熱氣升騰。暖洋洋的,好似被太陽照射著,很是舒服,柔和了表情,逸夢追逐著那暖洋洋的感覺,可惜,它並不曾往別處去,時間稍久,就覺得四肢冰涼,全身上下,除了小腹,其他地方都冷得要命。
凝神守思,不讓自己胡思亂想,看著體內靈氣運轉,跟以前一樣,但似乎又有不同,雲霧狀的靈氣正在向中間聚集,是要成為液態嗎?很自然想到了水的迴圈過程,以水比喻靈氣,自然也不外是氣態液態固態幾種形式了。
沒有其他的異狀,逸夢也放了心。索性把剩下的藍色丹藥一把吃了,加大那把火的作用。
衝動是魔鬼啊!在以後的日子裡,逸夢常常痛苦不堪地以這一句話總結當時的做法。
好像燃燒一樣的感覺,從內而外的燃燒,明明不是被火烤著,感覺上卻有過之而無不及,逸夢死死咬住牙關,保持著一線清明,看著體內那流竄的火如奔騰的駿馬一般在經脈中來回,進行著改造。
築基如同門檻,如同關卡,衝關成功便是邁入了另外的一個世界,而不成,則如同鯉魚躍龍門失敗一般,永遠徘徊在江河湖海,繼續著生死輪迴。
不在六道之中,邁出紅塵之外,所謂修仙,也就是看這最開始的一步成功與否,這一步之艱難可想而知。
身體顫抖著,似乎已經痙攣,意識卻還能夠清楚地追逐著體內的混戰,的確是混戰,亂竄的靈氣似乎有暴走的趨勢,淋漓的汗水浸溼了衣服,骨髓中似有無數的螞蟻在爬,又熱又癢,逸夢已經無法坐直,就勢倒在了床上。身體蜷著,意識漸漸也被燃燒著,不甚清醒。
“… …天地有靈,萬法自然… …集天地之靈氣為一身,蘊六氣之靈輝為根骨,玉虛其內,清養於外,移造化之功於煉養,法天地升降之理,取日月生成之數,調五行,煉形住世而得長生… …生而劫,劫而遏,生不盡,死不滅,… …”
熱已經成為了痛,嘴唇囁嚅著,已經發不出聲音,微睜的眸中失神而惘然,遊離於外的一縷清明如同小時候一樣,習慣性地開始背誦著那已經深植腦中的修仙功法,那經過千百遍背誦的功法已經比記憶還要鮮明,有意無意便會冒出頭來。成為蠢蠢欲動的幼芽。
我還可以忍受,這還不是最難受的!逸夢掙扎著,下唇已經被咬出血來,卻還不願意放棄。生,永遠是最難的,她可以在最沮喪最無助最絕望最衝動的時候選擇死亡,但只要有一線生機,只要她還有一絲理智,她還是不願意放棄。
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好容易有了一個幸福的家庭,好容易有了親情。好容易才有了眼前的這些,她怎麼能夠放棄,她還要看看這個世界到底是怎樣的,她還要找到她的狐狸哥哥,然後過幸福快樂的生活,她不甘心,不甘心這白白來的一次生命就這樣白白丟掉。
血珠順著光潔白皙的下頜滴落在床榻上,逸夢掙扎著伸出手去,顫抖的手指摸到了白玉藥瓶,倒出瓶中那顆綠色的築基丹,在瀕死的時候,這象徵著生命的綠意就成了那最後的一線光明,不知道是怎樣想的,逸夢的腦中已經一片空白,只有一個意識告訴她,那是光明,那是希望… …
吞下了碧綠的藥丸,如同一股清流從喉中流下,直直落到燃燒的小腹處,緩解了疼痛的壓力,其實,已經感覺不到疼了,身體已經適應了疼痛,麻木了。
完成了這件事情,逸夢整個人已經如同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了,青絲鬆散,貼在臉頰的發已經溼了,白玉簪落在枕邊兒,一身衣裳也都溼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