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該不是和這個人有什麼親戚關係吧?真的就是為了一時好奇?”天黎奇怪地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那人,灰撲撲的衣袍看不出好壞,那張臉也就是普通,跟楚雲歌的英俊不可相比,會是親戚嗎?
“的確是好奇,好奇他的身上為什麼有禁魔鎖。”楚雲歌瞥了天黎一眼,淡淡說著。
感覺對方那一眼是在嘲笑自己沒有發現異常,天黎怒了,說:“禁魔鎖這種東西我都只是聽說過,並沒有見過,認不出來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禁魔鎖?那是什麼?”逸夢端著托盤走進來,托盤上盛放著一碗濃黑色的藥汁,正在散發著古怪的藥味兒,“這是這裡的湯藥,別人好心拿過來的,倒了不太好。估計沒什麼問題,給他灌下去吧!”
風浪太大以至於不辨方向,登上岸之後才發現所在地是景國,那個據說越過飛鴻峽就到了的景國。
這裡的人還算熱情,也知道有海貿一回事,聽到是海那邊兒來的人,也不見什麼隔閡,熱情地提供幫助,迅速幫他們這些落難的找了個房子歇腳,還特意送來了驅寒的湯藥。
景國這裡的風俗和鴻地也還差不多,也許是因為靠海人家接觸外面來的人比較多的緣故吧,見識竟也不俗,稍微再有三分熱情,就讓逸夢覺得賓至如歸了。
“我來!”天黎很是興奮地接過了藥碗,與其說是他擔心那個昏迷不醒的人,倒不如說是他熱衷於整人。
一手捏著那人的腮幫子迫使他的嘴巴張開,一手拿了藥碗往裡灌,天黎興奮的表情似乎是在做什麼有趣的事情,連逸夢提醒他藥還燙都聽不到,一碗藥也就是手一傾的工夫就見了底,灑出來不少,灌完了天黎還十分遺憾地看了看空碗。
“咳咳咳——”不知道是被藥燙的,還是到時間了,那人真的醒來了,眼神還有些迷茫,眼珠子轉了一圈,看清楚了周圍的環境。這才咳嗽著說,“是你們救了我吧?謝謝了!”
原先看到他長相的時候,逸夢想著他最多也不過是二三十歲的樣子,但此刻聽到這聲音,竟蒼老得猶若五六十歲一般,巨大的落差讓人詫異。
那人手抬起來的時候,露出了手腕上的金色鐲子,式樣簡單的環鎏光璀璨,看到的人都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能不能告訴我們,你身上為什麼有這禁魔鎖?”楚雲歌捉住了他的胳膊,目光盯著那個鐲子,銳利如刀。
“呵呵,為什麼,為什麼… …”那人開始大笑,卻笑得比哭還難聽,“老夫一生縱橫,沒想到,竟然栽在了這裡,這是我最好的朋友哄騙我戴上的,是專門為了修仙者而設計的,它的名字可不叫禁魔鎖。而叫‘禁靈鎖’。”
看到三人迷惑不解的眼神,灰衣人索性竹筒倒豆子,一股腦都說了:“我與那老友相交五百年,關係一直很好,他找我尋寶去,我自然應了,沒想到,他竟然… …不好!”似乎想到了什麼,灰衣人面色一變,急忙問著,“現在我是在哪裡?這裡去九華山,可要幾天?”
九華山?逸夢疑惑地看了老者一眼,恍然道:“呀,我見過你,你是那個在坊市上與人… …維持秩序的那個,是元嬰期的修士!”
在九華山下的那個坊市,還曾經認識了柳家二少爺柳洋和他姐姐柳霜,當時這灰衣人和一個黑衣人打鬥非常精彩,讓人豔羨不已。
當時仔細看過,自然有印象,再見到就可以認出來,若不是這人此刻狼狽,她早就把當初看到的那個儒雅的灰衣人和眼前這人聯絡到一起了。
“禁靈鎖,顧名思義,是為了禁制靈氣執行吧!你被禁了靈氣,又受了法寶重擊,能夠僥倖獲救已是萬幸,你現在有能力趕到九華山嗎?這裡可是景國。”楚雲歌面色不變地說著,全然一副漠不關心的意思。
一語刺中要害。灰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