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不拉窗簾呢?”
“哦,他可不是沒有手,他的手只會數錢。”
在這個沒招誰沒惹誰的上午,馬克的頂頭上司尼爾快瘋了。
他好端端的在辦公室裡,喝著咖啡看著報,突然間就被告知那個知道他不少隱秘事的馬克被廉署帶走了。
他也想找關係運作,可他的朋友直接扔給他一張照片。
照片裡,馬克像個傻子一樣站在沒拉窗簾的窗邊,臉上的貪戀不加掩飾,那隻肥爪子還搭在裝滿綠鈔的箱子裡。
一張照片,直接把他全部的話都堵了回去。
他現在不止得想方設法與馬克撇清關係,還得想辦法封住馬克的嘴。
“該死的馬克!”
桌子被拍得砰砰作響,那個每天被擦拭三遍的獎盃被震落,摔得凹了一角。
尼爾的心更痛了。
“該死的廉署!”
在幾年前,香江還沒有這個部門。
那時的他們過的才是好日子啊。
“必須得讓馬克閉嘴……”
……
“一定不能讓馬克死了。”
熟悉的天台上,沈瑾把一個煙盒交給老餘:“我們最多隻能給你拖延十天。”
老餘看著信封,表情抗拒:“這裡又是什麼?”
上次沈瑾給了他兩把銀行保險櫃的鑰匙,他把東西拿出來一看……直接心臟病發作,差點兒去見閻王。
“一部分馬克的利益鏈條上的人。”沈瑾直接把煙盒塞進他的手裡,“只是一份名單,具體的你得自己查。”
這個答案老餘尚且能接受,他擰著眉頭開啟煙盒,掃了一眼裡側密密麻麻的字跡之後面色不虞地看向沈瑾:“這到底是馬克的利益鏈,還是你們沈家的報復物件?”
沈瑾表情坦然:“餘sir,你不能只讓馬跑,卻不給馬吃草吧?”
老餘呼吸一滯。
他搗了沈瑾一拳,又問:“訊息是哪來的?”
“趴牆根聽來的。”
老餘:“……?”
老餘震驚了足足三分鐘,才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不是,你跟我開玩笑呢?趴牆根能聽到這麼重要的訊息?你的人是趴到馬克的床底下了?”
沈瑾面色淡然:“做這事的人不會出問題,她……也算家學淵源吧。”
“什麼意思?到底是誰弄來的這份名單?你說實話。”
老餘根本不信沈瑾的話,於他看來,這恐怕是沈家用了什麼見不得光的手段搞到的。
沈瑾扶了扶眼鏡,答:“林念禾親自去做的。你說算不算女承父業?”
聽到這個答案,老餘的臉都憋紅了:“那……算。”
老餘想想京城那位坐在辦公室裡卻盡知天下事的老林同志,終於不懷疑這份名單的真偽了。
不過他更加震驚:“林念禾回來了?”
沈瑾理所應當地回:“她的交流期又沒有結束,回來不正常嗎?”
老餘:“……”
“以後你不要再找我了,有事讓沈瑜來……沈瑜太忙的話,你讓沈鴻遵來也行——只要不是你,我和你們沈家的狗聊兩句都可以。”
這個人,說話太氣人了!
“餘sir,還有件事想拜託您。”
“我也有件事想拜託您——沈二爺,閉嘴吧,我不想聽。”
沈瑾完全不理老餘的拒絕,直接說:“這批人被拘後,煩請把他們的雙臂反拷在背後八個小時。”
“這……”
老餘擰著眉頭,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沈瑾。
這麼點事,他還用得著鋪墊一句?
沈瑾嘴角掛著溫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