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詩煩到極致時,一根冰棒遞到她面前。
她抬頭就看到了林念禾巧笑倩兮的臉:“吃冰棒嗎?”
妮詩:“……”
妮詩突然覺得,林念禾的笑真的很欠打。
看她不說話,林念禾自顧自的嘚吧嘚:“妮詩,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哎,你是不是不舒服啊?唉,不是我說你,伱平時真的太繃著了,你連笑都是繃著的——你是生來就喜歡這麼笑嗎?”
為避免溝通壁壘,林念禾特意用法語說的這些話。
妮詩的臉都氣白了!
這人變臉也太快了點兒吧?前兩天她和自己可不是這麼說話的啊!
林念禾:“看你的臉色這麼差,是上午的談判不順利嗎?親愛的別擔心,華夏有句老話——‘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你看,雖然你失去了合同,但你得到了一根冰棒啊,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妮詩:“……!”
在妮詩震耳欲聾的沉默中,林念禾似乎聽見了她的心聲。
罵得忒髒。
林念禾覺得吧,自己是個善良的好人,不能因為感覺對方在心裡罵自己就抽丫的。
畢竟朗朗乾坤之下,她手裡還拎著一兜冰棒呢,化了就不好了。
浪費可恥。
於是,林念禾很大度的塞給妮詩一根冰棒,轉身就要走。
“等等!”
妮詩突然喊住了林念禾。
“哎,有事兒您知會。”林念禾笑眯眯的轉回頭。
妮詩的嘴角緩緩上揚,朝林念禾說:“我記得你是外貿部的,對吧?”
一提到外貿部,林念禾的氣勢都變了。她斂去眼底的嬉笑,一本正經的點頭:“是的,有什麼事嗎?”
妮詩並不在意林念禾是何表情,輕笑著說:“既然你是外貿部的,我遇到問題了自然要找你幫忙解決——我們上午的洽談出現了許多問題,包括以往與我們家有密切合作的廠家。所以我希望在接下來的談判中,你能以特殊顧問的身份幫助我談判。”
在妮詩看來,他們今天上午談判不順利完全是林念禾的授意。
相比於讓林念禾在幕後做手腳,那倒不如把她推到臺前來,妮詩不信林念禾敢當面使手段。
喏,與她預想中一樣,林念禾相當認真的聽完了她的話,一副為了她能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樣兒。
“妮詩,”林念禾突然邁前一步,貼著妮詩的耳朵壓低了聲音問,“你是不是懷疑這些廠家在刻意為難你?”
妮詩不自在的往後退了半步,看她那眼神似乎在說:你心裡沒數?
清了清嗓子,妮詩說:“沒有,可能是我的原因,所以我才想找你幫忙。”
“不不不,你不要替他們遮掩了,”林念禾皺著眉頭,聲音依舊很低,只有她們倆聽得到,“我今天上午沒來就是去調查這件事了,你放心,這件事上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妮詩根本不信林念禾的推諉之詞,只問:“那你會陪我一起去談判吧?”
“當然可以,我們外貿部的職責就是促進外貿交易,你有需要的話,我一定會盡量幫助的,”林念禾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倒是大了些,旁邊站崗的同志都聽到了,不過這句話說完,她倏地又放低了聲音,“你放心,我不僅會陪你去談判,還一定把你反饋的問題查得水落石出。”
妮詩不在意那所謂的“水落石出”,在她看來,林念禾就是賊喊捉賊。
不過她的目的也不在此,只朝林念禾伸出手:“那我們走吧。”
“走?現在?”
“是啊,當然是現在。”
林念禾一臉為難的看了眼手錶:“可現在是我的午休時間,按規章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