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白波把你咬出來怎麼辦?他現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拉下去一個算一個……而且,我要是他,我最恨的一定是你。”
菜地旁,王淑梅小聲對林念禾說。
林念禾做著物理題,頭也不抬的說:“他肯定得編排我,這不用想就知道。”
“那你還有心情做題?”王淑梅伸手搶走了林念禾手裡的筆, “搞不好要把伱爸媽都牽扯進來的。”
“肯定的,他恨不得把我八輩祖宗都牽扯進來。”林念禾伸了個懶腰,看著在菜地裡辛勤耕種的嵐姐,感慨了一句,“嵐姐是真厲害,整天這麼幹活還活蹦亂跳的, 要是我, 人都得沒。”
王淑梅無奈至極,她頭疼的看著林念禾, 拽著她的辮子迫使她看向自己。
她盯著那雙無辜的大眼睛,一字一頓的說:“林念禾,你可長點兒心吧!”
林念禾眨巴著眼睛,依舊無辜:“我知道啊,可是這些都是沒辦法的事,我又不能去堵住白波的嘴。”
“那你怎麼辦?現在能幹什麼?”
“現在麼……”林念禾一手托腮,思忖片刻後站了起來,她拍了拍衣服,說,“我得回去做飯了。”
王淑梅:“……”
她就很想把溫嵐叫過來,先把她揍一頓,然後把她扔到大興安嶺裡, 讓她避一避風頭。
林念禾甩著胳膊回了知青點,蒸了兩鍋窩窩頭。
等待時, 她有些苦惱。
她之前還想要薅白波的羊毛貼補鄉親們呢, 他現在進去了,這個計劃怕是沒辦法完成了。
林念禾還有心思想薅羊毛的事兒,卻不知道白波如今已經禿了。
“財產沒收充公,這是必須的,他的妻子也是知道這些事的,要一起辦了麼?”
電話裡,孫勃如是問道。
“我調查過,鄭麗榮並沒有直接參與過黑市的經營,而且她與你給我的任務沒太大關係。”
“嗯……那他舉報念禾這事兒是怎麼回事?”孫勃有些擔憂,“這要是鬧到京城去,大院得翻天。”
蘇昀承:“哦,構陷軍屬,罪加一等。”
孫勃:“……”
他是想聽結果嗎?
他是想知道調查結果啊。
很顯然,蘇少校覺得這事兒不需要調查,也和他的任務沒關係。
孫勃沉默良久,試探著問:“那我這邊就抓人了?”
他看開了,既然把任務交給了蘇昀承,那別管是誰,就都得做好聽安排打下手的準備。
“按著我之前安排的十二個小隊同時出隊,四十分鐘之內完成抓捕。”蘇昀承說,“您下個命令就行,我已經安排妥了,抓捕後帶到軍區分別關押, 我回去後再審。”
“行。”
孫勃是個合格的工具人,應了一聲後就結束通話電話,顛顛兒的去當個沒有感情的傳令機器。
蘇昀承掛了電話,轉身就看到了劉建軍。
他點了下頭:“劉叔,辛苦。”
劉建軍看著他,眼神有些複雜:“白波那傷,咋回事?”
蘇昀承:“他自己摔的。”
劉建軍咬著後槽牙:“在審訊室裡摔的?”
蘇昀承:“嗯。”
劉建軍感覺自己腦仁轉著勁兒的疼。
他看著蘇昀承,快把牙咬碎了也沒擠出來一個字。
蘇昀承說:“有差池也是孫旅擔著,蘭縣派出所只是配合抓捕,與咱們無關。”
劉建軍:“嗯……審訊室的地不平啊,回頭我去整一整。”
蘇昀承點了下頭,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後說:“山上的犯人還得先關在蘭縣監獄,劉叔,安排輛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