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懷洲沒能講出他的故事,因為林念禾要給他換藥了。
“哥,我能用枕巾把你的眼睛擋上嗎?你這麼看著我我緊張。”林念禾捏著沾了碘酒的棉籤,手抖啊抖,好像真的很緊張。
林懷洲一口應下:“行。”
他直接拿過枕巾,對摺後再對摺,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林念禾左手輕輕撕開他臉上粘著的膠布,右手飛快的把另一個瓶子裡的傷藥換成她空間裡的藥膏。
空間的另一好處在此刻展現得淋漓盡致,藥瓶裡的藥隨著她的意念一滴不落的進了空間,藥瓶乾淨得堪比出廠時剛消完毒。
不過林念禾只能換一瓶藥水,她之前給大喜用的促進傷口癒合的藥膏沒處換。
問題不大,林懷洲這不是捂著眼睛呢嘛。
林念禾掀開紗布,看著那道傷,呼吸略顯急促。
她哥長得很好看,但這張好看的臉上,如今有一道寸許長的傷痕,縫了四針。
林念禾抿著唇,手指捏著棉籤給他消毒換藥。
林懷洲怕她看到傷口難過,還安慰著:“小禾,你隨便弄,不疼。”
“你又不是鐵打的,怎麼可能不疼。”林念禾垂著眼睛,換藥的動作利索又幹脆。
“真不疼。”林懷洲兀自倔強著。
林念禾不理他,用最快的速度塗好藥水,又給他敷了一層啫喱狀的促進皮肉組織再生的藥膏。
這個藥塗上後很舒服,涼絲絲的,還有些鎮痛作用。
林懷洲不知道她塗了別的藥,笑著說:“我就說麼,我妹給我換藥,我肯定好得更快。”他把這感覺當做心理作用了。
林念禾自然不會解釋,重新剪了紗布給他貼好傷口,繼續處理腿上的傷。
林懷洲的腿捱了一槍,幸虧沒打到關節,只傷了皮肉。
林念禾瞧著這傷有些要發炎的趨勢,便問他:“哥,你吃消炎藥了嗎?”
“啊,忘了。”
林念禾朝他臉上的枕巾翻了個白眼。
碘酒擦過傷口,林懷洲全身緊繃,卻一聲不吭。
林念禾儘可能快的給他消毒塗藥包紮,處理好了兩處嚴重的,還抓著林懷洲的右臂把他胳膊上的擦傷又塗了遍藥。
林懷洲咧嘴嘎嘎樂:“妹,我覺得我這就好了。”
林念禾又瞪了他一眼,拿了消炎藥和止痛藥給他吃,還讓他量了個體溫。
還好,沒發燒。
林念禾垂著眼睛收拾東西,林懷洲看著她,又想起來了剛才那茬兒:“小禾,你可千萬別被蘇昀承迷了眼,知不知道?”
林念禾有些無奈,更好奇:“你們兩個不是好兄弟嗎?你對他的意見怎麼這麼大?”
“兄弟歸兄弟,他想當我妹夫是不可能的。”林懷洲冷哼,“你從小就體弱多病,他一年裡有十個月不在家,你怎麼辦?”
林念禾萬萬沒想到,林懷洲嫌棄蘇昀承的原因竟然是這個。
她想了想,試探著問:“那萬一……”
“沒有萬一!他敢對你動歪心思,我掰了他的腿!”
林念禾掃了眼與木乃伊撞衫的林懷洲,放心了。
林念禾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朝他伸出手:“給我飯票,我去打飯。”
林懷洲以為她餓了,趕緊從抽屜裡拿出飯票給林念禾,還囑咐她:“你在食堂吃完再給我帶回來,我不餓。”
“行嘞,你歇著吧。”
京城的冬比黑省暖和許多,林念禾在毛衣外穿了件軍大衣便提著飯盒出了門。
她騎著她以前的那輛腳踏車,去食堂打了兩份飯便匆匆轉回。
快到家時,恰巧遇到了黃部長。
“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