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會很大方的。反過來,如果得罪了她,騰鰲集團也好,“大海風”也罷,恐怕都會在資金鍊的接續性上出現危機,這不僅對這兩個公司,甚至對整個濱州市的發展,乃至對濱州市的不少官員都要帶來難以想象的後果。然而如果滿足伏蓮依娃的要求,則與市委市政府最新的決策發生衝突,自己畢竟已經不是市委書記,不再有一言九鼎的力度,恐怕即使答應了這女人,回去也未必能夠兌現得了。
想了想,哈文昆字斟句酌地說:
“我如今是市人大主任。人大的職責是監督政府工作。伏總的要求不能說沒有道理,但是濱州市的發展規劃是省政府批准的,有些事需要上下多做溝通。貴公司積極支援濱州市的改革開放與經濟建設,我作為立法機構負責人對此非常讚賞。濱州市是個新城市,發展是一篇大文章,不是一兩天的事,至少在未來十年二十年裡,都有廣闊的投資天地,我們也由衷歡迎世界各地投資商到濱州投資辦廠,開發實業。所以伏總也不要把注意力侷限於於當前這幾個專案,還是要有長遠眼光為好。當然了,貴方所表達的關切,作為人大部門,我也要向政府提出建議,如果他們的決策確實有違互利雙贏原則和國際貿易慣例,市人大一定要從法律角度進行干預的。”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提拔逆淘汰》第三部分(16)
伏蓮依娃舉杯表示感謝,並說下個月她要親自帶隊去濱州拜見市委市政府各位要員,並舉行相關專案的開工儀式。哈文昆表達了歡迎之意,然後問她以前去中國都到過哪些地方。伏蓮依娃笑著望望石榴,答非所問地說:
“這姑娘我真喜歡,給我當女兒好啦!——如果在中國能有這樣一個美麗又體貼的女兒,我肯定不會回俄羅斯的。”
石榴一反在國內時的潑辣與豪爽,竟然有些忸怩起來。車上幾個人都開心地笑了。
程可帷回到賓館時,劉廷新已經等候在房間裡了,看程可帷面露疲憊之色,便建議讓餐廳把晚飯送上來。程可帷搖搖頭,叫他跟自己下樓一起去吃。兩人來到餐廳角落那個小包間裡,服務員照平日慣例把飯菜擺上。程可帷望著劉廷新笑笑,說:“你這一路奔波辛苦了,是不是應該喝點什麼?”
“程書記有心情,那我就陪書記喝一杯吧!”劉廷新也笑著說。
“你小子越學越鬼了,明明自己饞酒了,卻說陪我喝。”程可帷開著玩笑,吩咐服務員拿一瓶紅酒來。
從程可帷當市紀委書記時起,劉廷新就是他的秘書,到今天已經有五六年了。原打算去年底把他派到下邊去任個實職,不料程可帷被調任濱州,想想到一個新地方需要有個得心應手的身邊人,程可帷便徵求他的意見,問他願不願意跟自己過來。劉廷新爽快地答應了。他也是程可帷帶到濱州的唯一一個人,當然事先程可帷向省委組織部長盧雅宣請示過。考慮到在原先那個市劉廷新已經是處級幹部,前不久的常委會上,程可帷又提議由他兼任市委辦公廳副主任,從資歷和水平上講,這算正常提拔,而且也確實有利於他開展工作。不過知道他這個新身份的人並不多,機關大多數人仍然把他看做是“濱州第一秘”。
新年這幾天,程可帷安排劉廷新回家去看望妻小,來到濱州快兩個月了,他這是頭一次回去。但他在家裡只住了一個晚上,因為他還有一個任務。元旦次日,他便與紀主任會合,一道乘火車去了北京。紀主任聯絡了自己當年讀醫科大學時的老師,現在在中國醫學科學研究院工作的一位病理學專家,就白逸塵病亡一案中的幾處疑點向他請教。回到濱州與紀主任剛分手,劉廷新就來向程可帷彙報了。
劉廷新把包間的門關緊,兩人邊吃邊喝邊談。劉廷新說,那位專家仔細審看了當時的搶救記錄和各種檢驗報告,發現不少問題,特別是對死者臨床症狀的記錄語焉不詳